圆圆的月亮,停留在半空。散发着清冷的光辉,由于月亮的明晃晃,天空便显出一大片白来;我看见睡意浮上母亲的脸,月亮的光穿射过老屋的窗户,那是我见过最美的脸。
春天在柳树上爆了一个芽,是少年踢踏着一块石子出了村庄,泥土酥软了晨风柔和了,脚下地心之中的小草也开始慢慢向上蠕动。这些易于发现平俗能给美视角的变化。但却从母亲的眼中是丝毫不存在的。喜欢春天涌上心头的话始终是“去地里,把种玉米籽之前的活干了”
睡蒙中,听公鸡才啼叫了一遍。母亲就起了床她走到门边,推开门,门框发出了陈旧的“吱呀”声,随着这一声吱呀,总会有两块细碎的砖土从门框边脱落下来。新鲜的早晨空气,让母亲单薄的身体打了个激灵。母亲这一去,不等到西边的天际一抹红晕的时候,她是不会回家的。在一眼望不清边,看就头疼,厌烦的地,对于营养大部分是精神食粮。待母亲回来并没有多少悠然,等待她得仍是洗、煮、烧、煎。
六月的玉米叶上的尖,是锋芒的;是汲取着土地的琼浆;正午是毒烘烘的太阳让每个生命清楚的知道,夏季的炎热。夏天能绿则绿,每每这个季节,母亲总不会忘记穿上条青年人所痛恨的秋裤。
东方的天际才出现一抹红晕。老屋的灯一家一家得亮起,接着一阵狗叫,乡亲们都拖锄地走向田地,这时天真大亮了。
母亲和我放下锄头,互看彼此被露水打湿的头发,又望望身后锄过的一大片初草,母亲有些心疼督促我回家,不肯回家的我有了伴,这伴一直等到我与母亲一同到家才结束。它说一句话“这孩子,咋不听话”
秋天是飞天的鹤,是望鹤飞天的中年男子。此一时节,明净高远,被天空形容。草木渐瘦,被无边的原野环抱,风华后的果实是旷达一片。这是母亲微笑的季节,是希望的寄托。看到了她的收获,看到了盼头。每处这一时节环绕我耳边总是“儿呀儿,娘一年不停息就为了你。”
冬是一句哲理,冰雪晶莹在人类古老的记忆里,那是东方的孔子、老子、墨子,西方的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泊拉图的意象。在万物苍茫的冬眠里,母亲把希望深埋在土里,等待 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