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很小很小,但谁都知道,里面的来路很长,很长。
微笑很美很美,但有谁知道,微笑的背后是否在流泪。
――题记
总想写点什么来祭奠什么,可许多东西从心里到纸上却变了质。正如C说我的文字太散,散得像一团雾,看不清,摸不着,只能感到一点微凉。并不是我想这样漫无边际,只是有些东西是我所不能用文字所诠释的。就像我曾用大段大段的文字让别人了解我的忧伤,而那些没心没肺的看了之后竟捧腹大笑,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这他妈的也算忧伤?”
这他妈的也算忧伤?我知道我无法用文字描绘我的忧伤,亦如我不敢让C知道我喜欢她一样。
喜欢C,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也不知将以怎样的结果为结局,就像石沉大海,没有声音,静静地等待落到海底那永恒地寂静。
初中时就和C在一起蹲监狱,C是那种绿茶一样的学生,带着一股清香安静的坐在那儿。而我则是整天不知天高地厚把时间大把大把的扔给被我们追着打的篮球,确切的说是篮球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而我们还那样傻B似的兴奋。
两条平行线永无交点。这是几何老师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节课上对我们讲的。我对此深信不疑,就像我坚信我们还是孩子,我只能在远处看C一样。毕竟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轨迹。最多在擦身而过时相视一笑,在心里激起一丝涟漪,然后离开,回归平静。
我想我是喜欢C的,却没有勇气将这种喜欢升华到爱。爱这个字很容易让人受伤,我自认为我们这个年龄选择喜欢是对的;我也自认为我会满足与C擦肩而过时的相视一笑,会满足于静静地在远处看C的背影。可每当我一个人时却总有一丝落寞,随便抽出一张白纸,密密麻麻的写着“爱还是喜欢”。当白色的纸再也无法写下一个黑色的字时,便把纸撕碎,仿佛在撕自己的心,不只是痛,不只是无奈……把纸扔向窗外,看着纸落向地面,如石沉大海,当最后一片碎片落地,我总想对C说些什么,可我还是选择了去睡一觉。第二天我依然平静的和C相视一笑,依然默默的看C的背影。
我想我是懦夫。
初中结束,还来不及整理,来不及叹息,模模糊糊。没有所谓的忙兮、忙兮、奈若何,也没有分别时的挥泪告别,有的只是平静和茫然。好象我们这群在一起蹲了三年的兄弟谁也不认视谁,也许这就是麻木吧。
C走的那天,我不记得天是什么颜色的了,只记得那天的空气在城市里流浪,只记得我在教学楼上安静的看C的背影,消失于地平线。我没有流泪,真的,但我那时起开始明白,没有流泪的痛才是刻骨铭心的。
那个暑假,我一遍有一遍的听JAY的《安静》,一遍有一遍的听“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一直听到眼睛湿润,我才取下耳塞,想象着能否与C在同一个学校,在同一个班,想象着怎样与C见面。但我又怕见到C,怕再次看见C的背影消失于地平线,却无可奈何。那个暑假,我明白了那不是喜欢那是爱。
高一,开学,见到了C,依然平静的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离开。我们在同一个学校却不是同一个班,但我满足了。我还能和C相视一笑,我还能看C的背影,我满足了。
时间,我真的找不到词来形容他的速度。如今的我站在高中的尽头,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我怕,真的,很怕,怕C的背影这次会永远的消失于地平线,再也无法和C相视一笑。
不知何时班上流行起老狼的忧伤,听着老狼的歌,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我咬着唇坚持着不哭。我不知到我将以怎样的心情来结束高中的时光,是以往的平静,还是老狼的忧伤。对于C会有怎样的结局,我不知道,我只能等,等待那石头落到海底。
对于高中,对于C,我给不起任何承诺。
这些我冷艳的梦,未完的梦。我在梦里等待着结局,安静地听着来自于心的哭泣。痛。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