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飘零的树,看过那过去的往事,也许他太无知太愚昧了。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封来信:儿子,能回来一趟吗?
又是一个编织的蝴蝶信封。
他满脸都充满了忧愁,望着早已熟睡的妻子儿女,他想到了些什么,却又被掩盖了去。
他把信整齐地叠在原有的一札上。颤栗的双手,让他感到自己早已麻木。
“回去吧!”抽屉声惊醒了妻子,“也许以前他们都只斥责你,也许有太多的责骂太多岔气都是他们错了,但现在你也是儿他爸,你应该明白这字字间饱满的情。他们也许真的很偏心,让你受太多的苦,但……他们在等待在思念着你吗?也许他们正在忏悔。
他慢慢地走到窗台,抽起了烟。月色灿烂,却少了璀璨的星星。他突然感到了什么,不经意打了个寒颤,他很想很想回家去。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否还安在。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弟弟的病是他造成的。他回屋后又拿起了那个草编戒指,这是他弟弟偷放在他行李中的。
妻子陪着他,一直坐到了黎明乍现的时候。
“我们回家吧,也许他们真的在等着我。”
矗立在门口,发现在这个自己离开十年的家,少了以前的热闹,一切都变得很萧条。
这时走出一个陌生的妇女,他愣了,意识到了些什么,一个劲儿闯了进去,摆在眼前的竟是四个灵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只有一脸的忧愁刻在他的脸上。
扑通一声他跪下去了,他知道做错了许多许多,那札信,那精心编制的蝴蝶信纸,那草编戒指。
外边早已挤满了乡亲,妻子就在他旁边。他深深地磕了一个头,流出了血却磕响了心灵,磕彻了整个被误会或被工作占踞而没有回家看看的人们。
他知道这个结永远都解不开,而且越解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