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许哲和我想对那些唾弃同性恋的人说:同性恋怎么了?碍着你们呼吸了?真正的爱难道不可以想超越性别吗?爱又有什么错?难道上帝真的亲口告诉你们这些人类说绝对不可以同性恋么?你们有什么资格批评别人?就因为你们自以为正常吗?!告诉你们,同性恋没有像你们说的那样脏!!】
每天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玩“猜拳”游戏。许哲和我都有自己的内心世界,谁也碰不得。就像在玩猜拳一样,你不会有胜算,我亦不会有胜算。
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好哥们。我是说曾今。
还记得2010年12月12日,我的生日。许哲送了我一张他自己亲手做的粗糙、毫无美感可言的“好友卡”
“好啊,那这个来给我?擦屁股还嫌硬。”我假装生气。忍不住笑了。换作其他朋友,他们会气急败坏,但许哲不会。他大气、够哥们,我喜欢。
笑着和我说:“可不能随便丢掉哦。”然后诗性大发,用圆珠笔在上面写了一句类似诗的东西。
怎一个妙字了得。那个语文接近地平线的许哲,连连叫好。这张卡片,我珍藏至今。那时候的时光真,美好,好到使人幼稚的以为可以永远这样,快乐下去。但是,我们错了。
那是初一下学期,月考考完后不久。天气还是冷冷的。以为“春天来临”的我只套了件薄薄的校服,冷得我直打颤。还是许哲够哥们,他早—结束就跑来给我“摩擦生热”。两个人熊抱在一起。我还一个劲地往那小子怀里钻。丝毫没有发现周围同学异样的眼光。
直到再次下课后,几个女生兴冲冲的跑过来问我们:“我们都观察你们好久了,你们两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快说说,你们是不是bl?”
“就是boy’slove 啊。”一个女生说,“就是男同性恋。”
然后我们俩就像两个无恶不赦的大混蛋,面红耳赤的跟她们解释。但她们似乎很支持同性恋的样子。但是我受不了,受不了别人对许哲和我纯洁友谊的怀疑。
不知道我们怎么熬过接下来的3节课的,也不知道怎么一起回家的。这段青涩的记忆留下来的是空白。
然后我开始自我麻醉——没事的,明天还是个艳阳天。不就是女生的几句话吗?怕什么?
或许许哲也是那么想的。因为第二天他又跟我有说有笑的,还继续我们的“摩擦身热课”
又过了几天,那几个女生的话不知怎么被传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她可不像那几个女生那么开放。阴着脸叫我们要“懂得分寸”得,现在全班一定都知道了,没准还闹得沸沸扬扬的。许哲和我都很不解,很委屈,还有一点点愤怒。
许哲比较冲动,他竟然敢和班主任顶嘴:“我们是很要好,没错。但是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同性恋怎么了?碍着你们呼吸了?”班主任气的脸都绿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我拉得很紧,手心出了汗,许哲也把我的手拉得紧紧的。后来,许哲对我说,雨亮,你真够哥们!
得罪了班主任,这事迟早会进父母的耳朵里。果不其然,养父在接了一通电话后脸色大变,粗鲁的拉起我的手暴躁的问我和许哲是什么关系。
“只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嘶吼。养父愣住了,这是他抚养我这些年来我第一次敢对他嚷叫。
其实,他一点都没有相信我。我知道。
再后来的后来,许哲悄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叫我在小树林里等他。我答应了,有些事,还是要当面说清楚。
他只穿了件毛衣。问我,你难道真的爱上我了?你说话啊,雨亮! 我一直在想,或许我真的一不小心爱上了他。爱他!爱他!!!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不知不觉,我点了点头。
没想到那小子没有跑也没有赏我一巴掌,而是抱了过来。他什么也没说。真是喜剧,真是太戏剧性了。让我喘不过气。
就这样,两个青涩的纯纯少年搂在一起,轻轻的吻了一下对方的嘴。然后道别。本以为亲吻后来的日子会更加亲密友好,但是我错了。
有人说如果两个人要好到彼此都很客气,那这段友谊也就结束了。是的,好像结束了。不管事班主任还是家长,他们都很欣慰我们又恢复了“正常”。只有那几个女生有真正的体会我们两的心情。
许哲,我们就像两条相交线——刚开始从无限的疏远到慢慢靠近,向交了以后又无限的远离。一直一直向俩个再也不会先交的世界远去,我们之间有了一条巨大无比的鸿沟。他跨不过来,我亦跨不过去。只是那段相交的桥段我们永远不会忘却。
我总在想,如果我们是两条平形线就好了,一直保持最恰当的距离,不至于太陌生,也不至于太亲密。
君惜雨,雨惜君否?
——这是我写的。
对不起哥们,我误解了自己的心,其实我只想和你作最好最好的哥们。原谅我们彼此的失误吧,原谅我们不羁的青春。
谁伤害了我们无罪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