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里·巷外1400字

2024-11-06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从小,我就认为上海是个很有内涵的城市,历经风雨才由一个小渔村变成一个大都市。特别是近二十年,上海的飞速发展让人觉得仿佛就是一场精致的梦。然而,走上街头,高楼上的窗玻璃愰得让人晕眩,我的眼睛在瞬间生疼。是吗?这就是上海了,快节奏的生活,高楼林立的市区,还有忙得没有时间去热情得人们?

我固执地说:“不”,不是。

这份固执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也许是我爱上了有人情味的上海,更多的却是我还能够相信在上海快节奏的生活中有一点“非国际化”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

傍晚,放学了,我一个人机械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姑娘!”这是一个苍老而含混的声音。我闻声转头向她望去,是一个卖豆腐花的婆婆,她对我绽开一个微笑,沧桑的脸上仿佛射入了活力,这个轻轻的笑容里从而没有了客套,没有了虚假。那个笑容是热心和真诚啊,我微怔,已经好久没有“陌生人”这样对我笑了……

“天那么晚了才放学啊,肚子饿了吧,拿去吃吧,最后一碗豆腐花了。”我有些犹豫——我不喜欢吃豆腐花,而她的眼神里分明闪烁着对我怜爱。羞涩中,她将一碗豆腐花塞近我的手中——我,也笑了。

买完了豆腐花,她该回家了。原来,她住在一个不曾被我发现的小巷里,一个离我家很近的小巷里……

后来,我再也没有遇见那卖豆腐花的婆婆。最近,听说那个小巷的老房子就要拆迁了,我为之一惊,心底有麻木的失落。是啊,“国际化”的上海是容不下这些小巷的……

一样是美丽的傍晚,我走进了小巷,一切徒然居变!馄饨滩的叫卖,水果铺的喊声,搪瓷或着塑料的脸盘、牙刷、杯子仿佛演奏着一曲傍晚进行曲。有时还夹杂着老人的咳嗽声,女人的催促声,孩子的哭闹声,还有新闻报道的声音。再往里走,还可以看见一些老人坐在板凳上谈笑。老人们神态安详,面容慈爱,他们并没有因为我无礼的注视而反感,相反,有的老人眯起眼睛微笑地看着我这个好奇的外来客。他们满是皱纹的脸,在夕阳的照耀下,宛如一朵朵绽放的海棠!“但得夕阳无限好,何愁只是近黄昏”不是吗?

自行车的铃声越来越多了,推着三轮车回家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些人就是在马路边上设滩得小贩吧!像卖豆腐花的婆婆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简单又不失规律。“回来啦!卖得好吗?”“嗯,不错吧……”笑着的问候,还有笑着的回答。我惊怔,电光火石间,我觉得这一个又一个的笑容似曾相识。相似的不是他们微笑时的神态,而是从笑容里透出来的纯朴,真诚还有热情。

古朴的建筑里,叫卖声,问候声。银铃般的笑声融为一体,小巷的声音折射着小巷的文化,而这种文化又是由弄堂的建筑特性决定的。砖瓦敲打出平民文化的声音。砖瓦砌成了平民文化的建筑,声与形向我诉说的是平民文化的个性。

夜幕低垂,我走出了小巷。

马路上,我怔怔的走着,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突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我皱了皱眉……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无助地站在马路中间,眼里满是惊惶。上下班高峰,马路总是这般拥挤,司机“嘀嘀”猛按喇叭,女人不知所措了,司机不耐烦地伸出头:“乡下女人,会过马路吗:”上班族们还是急着要赶回家,阿姨们也正在菜场里忙着讨价还价,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陌生人。是吗?这就是上海?

我的心被揪得生疼生疼……

在这个日趋数字化的上海,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我们对于那些不相干的人脸上写着的是事不关己和冷漠。或许小巷里陈旧的建筑早已不适合国际化的上海,但是那里人们的真诚与热情却需要我们每一个人去传承。我希望有朝一日,在高楼的电梯里,过道里,也可以听到人们真诚的问候,热情的关怀。那样在2010年的世博会上,我们便可以真心去热情对待每一个人。

用耳朵听建筑。

小巷里的“国际化”我听到了。

高楼里的“国际化”让我们共同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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