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弥漫的喧嚣,白天摇晃的安详,这便是我儿时的梦,一场淡淡的却又浓重的闽南梦。
——题记
轻轻叩响记忆木屋,记忆洋湾里延伸出一幅画卷,那里,记载着一个古老的梦。
幽深的古巷,淡淡的雾,延伸前方。清晨还未醒来,街上稀稀落落已有人影。
鸡鸣划破天晓。渐渐地,小巷人影多了,却丝毫没有打破小巷的宁静。开门,迎面一阵清风,碰面,彼此示意,微笑打个招呼,时而清脆时而圆润的闽南语萦绕空气。
“虾米?”“无影啦!”“……”几个妇女一大早不知从哪得到消息,讨论着得到的消息。几个小朋友蹦蹦跳跳往学堂跑去,追逐打闹着,一两个认真的孩子,拿着书本,摇头晃脑边走边背;看那烟囱冒烟,便知阿公起床了,日日阿公都及早准备好早饭。等阿嬷起床,他已准备去山上放牛……安静的小巷因此而泛起一丝波澜。这里,不是一个城市,甚至称不上小镇,它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庄,弥漫闽南气息的村庄。
阳光透过屋檐,斜射下淡淡光辉,一圈圈光环洒满地面。人们陆续离开,忙碌的一天开始,小巷重新陷入宁静安详。行走在粗糙的青石板地面上,遥望四周,古风的建筑轻易令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每一个建筑,甚至每一道裂缝,都是一个历史。
阳光直射地面,屋顶的瓦片在阳光照耀下格外靓丽,烟囱又开始冒出白烟。这里,似乎阳光也是温和的。聒噪的午后,小巷响起人人耳熟能详的歌曲:
酒干倘卖无
多么熟悉的声音
陪我多少年风和雨
从来不需要想起
永远也不会忘记
没有天哪有地
……
似乎这里永远只有安静,然而闽南不是江南,江南太过柔美多情,闽南有柔美,也有狂野。
夜幕落下,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戏台前卖油炸饼的已经开工了,一大群娃娃围在金黄的饼旁边,久久不忍离去。一些聪明的孩子从家里搬来椅子,迅速占位。戏台前,人群逐渐密集,卖冰糖葫芦的也吆喝开了。
“咚咚咚——”戏曲开台,阿公阿嬷都来了,亦或者,村里的人几乎聚集到这里,讨论着那时还不懂得高甲戏。儿时只知,那戏曲变调的声音着实好玩。
时不时传出孩子的笑声,闹声,戏台底下唧唧喳喳的讨论声,热闹的气氛却丝毫不干扰群众看戏的兴致。台上栩栩如生的形象,出神入化的表演,那是孩提时尚不懂的。
戏终,人散,村庄依旧弥漫着喧嚣的气息。
我就是在这样如梦如幻的闽南下成长的,被闽南气息熏陶着。闽南最美的不是你参观的名胜古迹,而是你融入生活去真正体验的那份感觉。
掩起记忆的屋门,我要将这梦,永远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