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年浮雕1600字

2024-12-23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一)

该经过了多少冗长的时间,才会渐渐浮现出这样的一个自己呢?

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自己。

有时喧闹,有时安静,有时积极,有时消极,有时乐观,有时悲观的自己。

那,到底是该经历多少,被时间侵蚀多久,才会浮现的呢?

(二)

假如没有现实这样残酷的东西,我想我会在自己的世界里,做永远的公主。可往往假如没有的事情才是真正存在的。直到后来,我才不得不承认,走出我的世界,华丽的衣衫其实只是遮体的布衣,昂贵的首饰也只是一堆烂铜废铁,而我,也只能算是名副其实的小卒。

不是公主,而是小卒。

(三)

如果不经历这些,我想,我仍然可以自封为公主,最起码,可以欺骗过自己的。

几天前在整理初中的考卷和书籍,把压在书柜最底下的考卷全部翻了出来,全部叠起来足足有半个人那么高,不禁在那里感叹老师这样抱着弄死学生不用付钱的心态是不是真的很不环保,好歹卷子都是树做的。后来在那里翻卷子,好多的分数都值得现在仍是学生的我骄傲,翻了整个初三的语文卷子,120的总分,100分以上卷子数不胜数,可就是这样的一种骄傲,在最后的中考中,全部被淹没了,看着自己成绩,语文后刺眼的“95”顿时失语,要知道,在我们学校,这个成绩只能算平均。

我在中考总复习时一个晚上,跟一个已经自主招生进职业高中的死党聊天时,很没底气地说,“泪,我怎么就觉得不管我怎么努力,都还是考不进S中的啊?”S中在杭州算是重点,排位也很靠前,依照往年我们初中的升学率来看,其实按照我在学校的年级排名报S中,考进的概率还是挺大的。泪跟我说别担心,会进的。我也就此打住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我跟泪开玩笑说,以后我一定带你去S中的操场逛逛。后来想起这件事情,就满脸茫然,不知道是自己否定自己太早,还是上帝喜欢跟我开玩笑。结果就是中考的总分离S中的录取分数线差2分,最后只好愤愤的踏进一点也不熟知的Q中,而那些同样也填报S中的,成绩却远远不如自己的同学却都进了。直到现在,也没实现自己的那个“带你去S中的操场逛逛”的承诺,甚至连自己,在路上看到S中的校车时,都会很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其实过程是怎么样的,你做了多少道题,啃了多少参考书,纠正了多少本的错题,背了多少单词,整理了几便知识点,都没有人会去在乎,正如同当妈妈的同事问到我现在在哪所高中读书时,妈妈说Q中前总会加的“哎,当时考S中差了两分。”这句话一样没有价值。所有人看的清楚的,听的见的都只是一个结果,过程于他们,一文不值。

长这么大,小小的梦想和憧憬多的可以当饭吃,可是也许只有考进S中才能算的上是一个大大的梦想,一个真正的梦想。但从头到尾,它只被赋予梦想这么一个名词,却没有被灌上成真这么一个动词,所以最后它也被打包扔进大脑的储藏室,从梦想沦落到记忆。

(四)

刚进Q中自己很封闭,不愿意多跟人交流。到后来,换了座位,离开老是自以为是,说话总是咄咄逼人的班长,才慢慢接触别人,才认识了值得刻进生命年轮里的LP、小豪、叉叉、美女、小黑、小云……

你们知道么,我为了找你们这样的一群朋友,我遇见多少人,又遗忘多少人?既然这样,你们就别离开了,行么?仿佛各自置身在磅礴汹涌的流水两岸,我夸张的比画疯狂的打着手势,竭力的做出各种扭曲的口型,你们却一直摇头一直摇头。请问,摇头是指听不见么,还是回答我说不行?

有时候会坐在床头,透过大大的玻璃窗看天空,然后平静的回忆很多事情,回忆和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寸时光,每一句话,用LP式的矫情的口吻说,就是,你们说的每一句话,其实我都记得,都记得呢。

回忆和你们在杭州难得下大雪的那天里,兴致勃勃的跑到山上去打雪仗,结果个个都湿的和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最后没办法,一群人死皮赖脸的走进一家KFC,然后蹲在厕所里的烘手机下面吹头发吹衣服,看见人家怪异的眼光完全不以为然,嘻嘻哈哈的管自己自乐其中。

回忆和你们在一个下着毛毛雨的阴雨天去西湖边骑单车,想起因为不会骑车而在路上扭了一路的奶奶仍然觉得好笑。那天因为原本打算去看樱花的,所以就穿了很少,后来回家就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最后还是很光荣的感冒了,但现在想起来,却还是觉得很开心,因为这种回忆,实在太过温馨。

回忆和LP一起嬉笑一起沉默,一起以偷看学校食堂的光头大叔为乐,一起在上在课桌里藏着本小说准备上课时看,一起在一边感叹不抄作业的高中生活是不完美的时候一边奋笔COPY别人的作业……

回忆和小豪一起等车回家,一起站在人行道边调侃过往行人的长相,一起在大冬天去喝冰薄荷奶茶,结果回家两个人都拉肚子,一起在人满为患的公交车上用很欠揍的声音说:“唉呦喂,挤挤挤,你想挤死我呀你。”……

那么多的美好,以最为微妙的角度,插入你的心房,让你眼眶微微发红。

可关于他们的回忆却没有这么单薄。

小豪总忘记带钱,所以我总开玩笑,说我和小豪的关系是他买东西我付钱的关系,其实没那么浮浅,我想,应该是那种超越很多东西而存在的一种关系吧。就是这样的关系,某天也会被硬生生地拉断。

今年3月4号的时候,小豪突然转校,留下一个空了座位给我。

有种感情难以言表,所以造物者会赋予人类其余的器官,比如,眼睛,当眼睛涌出盐分很高的液体时,应该可以表达那种响彻整个心房的悲伤了吧。所以小豪走的那天我和LP哭的特别伤心,到后来,眼睛肿的完全睁不开,可眼泪却不止的夺眶而出,眼泪就是这样的一样东西,喜欢在不适宜的时候体现它的倔强。可是,就算我哭的再怎么昏天暗地,你也不会再回来了,不是么?

我总是给LP定义为“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我不确定,以后是不是还会出现更好的,但是我知道,她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自己是很被别人重视的人,是一个对于他人来说,意义非凡的人。

真的很想很想就那么一直和LP在一起,和她一起造就大了以后就到海边买幢大房子,然后大家一起过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的梦想。

可是在拿到文理志愿表的时候,在知道她肯定会填文科的时候,我也只能无奈的写下一个“理”字。到底是我太软弱,还是事情太软弱,亦或是这个世界本就软弱?

(五)

有时候在图书馆做作业,在巨大的吊扇下面奋笔疾书,恭恭敬敬的对待那些弄死我不偿命的数理化,做的实在很累了就抬头很无聊的数天花板上的吊灯,玩厌了再低头,用尽心思去做题,毕竟,我还要靠它们进大学。我不只一便的跟妈妈说过,我以后想考到上海去,很想很想,然后妈妈也不只一便的回答我,上海分数很高,很高很高。

很高很高,有“这不可能”这层意思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写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写作目标定为希望可以看见自己的文字用铅墨印在洁白的纸上的。只知道自己每每在打文章时都认认真真的斟酌所用的词句,每每都将载满希望的稿件反复仔细的检查,然后在电子投完稿之后天天都会满怀期待的打开邮箱,最后就是在看到未读邮件为0的时候失望的不得了。

不知道,不明了,当这些场景反复出现时,我到底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什么还在那里孤勇。

(六)

光年是距离单位,小时是时间单位,但当距离很远或是时间很长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久远”、“浩大”的感觉。

那么久远的时间,那么浩大的世界,堆积出一个柔软的我,一个不自信、孤单、失败的小卒。那时间空间到底要绵延多久多宽广,才会浮现一个坚强的我,一个永远自豪、永远无敌的公主呢?

该要多久,要多久呢?

我们都是蜉蝣,在狭小的水箱就以为是宽广的海域。但我们都会一次次强壮,即使一次次发现自己的渺小。

人生是迷题,可是这未必是谜底。一无所知的经历才会激发出乐趣。在我们所能望及的日子中,在无法看透人生的困惑里,欢喜热闹地挣扎的认真存活下去。

在这样平凡而又荣耀的人生中沉浮漂泊。等待蜕变出蝴蝶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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