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夜起风了,那风很和煦,依依飘来,透过窗,直直吹着,双眼闭合,发丝略动,只是嗅着那风的味道,突然略感春意,勾起神经末梢神隐的回忆,时而愁记,时而品味,那味道只能在窗下让人发出不知是喜是悲的叹息,那叹息像极了那艰难苦恨繁双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的无奈,远望,那栋黑压压的楼层夹中只有我一人在清如丝的月纱下嗅着暖风的孑然脸庞,茕茕孑立,眼前频频闪动着白驹过隙般的前世情缘,一段段,一片片,就如早些年代黑白影片的镜头般一闪闪,那风好似要把我从愁闷中解救出来,又好似要把我拉入另一片苦潭,那风居然让我想起了须记术业宜从勤学始,韶华不为少年留的忠告,居然有了一种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情态......
那风中仿佛能听到儿时的喃喃梦呓,禁不住嘴角向上微微翘起,那风中不仅有春天给予的平静与夕阳式的暖意,还参杂着冬天给予的现实波动与雪化式的微寒,在这春与冬,暖与寒的混杂中,自己的血,肉,体面,瞳孔被那风搅成似乳非乳,似水非水的朦胧轻雾荡在神话似的月空中,就那样静静的飘,静静的飘,竟不知飘向何方
那风如一位温纯恬静的江南女子,似寒非寒的微风中透着明亮,充满着典雅,随性中裹夹着温柔,那风有如一首清弹的钢琴曲,奏响那青春般飞舞的的音符,正如绵琴弦弦思华年,千般韵味品青春的淅淅沥沥淅淅,在那风中不停的踯躅终被遏制,竟能喊出天地之大,人何其小,天地一沙鸥罢了的感叹,偶尔也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冲动。在这风中,最终该上演的终被上演,该留下的也终被留下。既然目标是明日暮阳下的地平线,那么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自己深陷的背影。
那风虽能略带些暖人的春意,但终不能挥去那冬末的微寒,那风也能带些如生的回忆,但那回忆终已成为过往,那风还能带来无尽向往,但那向往终不是现实。悲兮!那风带给我最大限度的消沉后,还能留下些什么呢?
它依然缠绕在脸庞,但最终是累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