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美虫吟声1400字

2024-12-22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昨夜,又做梦了,梦里又响起那些熟悉的虫吟声了。这种声音有颜色,有形状,有温度,还有杂含此中的故事……

  小时候,我是在那个宁静的小村中,我家几代居住的小院里度过的。小院的四周被绿色拥抱着,绿色的竹林,绿色的田野,绿色的草地,还有各种叫得出名字的和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无论春夏秋冬,总会有绿色的声音在吟唱生命的鲜活。

  白天,在鸡犬相闻的间歇处,总能听见几声清晰的虫鸣,仿佛是乐章断续处巧妙的过渡。在爷爷奶奶们大声呼唤玩耍的小孙子、小孙女们时,总有虫鸣托着喊声向远处飘去,像是调皮的回声。在老人们摇着蒲扇向后生小子们讲着故事时,萦绕着的虫吟便成了最优美的背景音乐……

  每到夜晚,即将入睡的我躺在床上,窗外“嗞嗞——”的虫鸣总会如期而至,清脆而婉转的虫鸣在窗外转了几圈,拖长了身子钻进了屋。此起彼伏的鸣叫似乎永远不会间断,一声接着一声,忽高忽低。油蛉们低唱着,金龟子浅和着,鸣蝉在长吟,其间还有各种交错着的乐音,凄凉哀怨的像是二胡弦上的《二泉映月》;婉转悠长的像是竹笛中飘出的牧童的笑声,在风中飘散;高亢激昂的像是爵士鼓中骤雨般坠落的鼓点。我和表弟躺在床上,总能准确地说出每一种虫子的声音,甚至有时候我都想象着我能跃出窗外,和草丛中的虫儿一起歌唱,做一个潇洒的歌唱者。

  在虫声新透绿窗纱时,给我送来了春的气息。在冬日某一个微暖的午后,偶尔的数声虫吟,给我一种惊喜。

  虫吟声,就这样,闪烁在我的童年。

  宋代的张鎡曾写道:“儿时曾记得,呼灯灌穴,敛步随音。任满身花影,犹自追寻。”清晰地记得,一个月明星稀的夏夜,院里的梧桐沐浴在月光之中,我和几个小伙伴在院中追逐着蟋蟀,一会儿冲向这个草丛,一会儿扑向那颗树,蟋蟀被吓得不知所措,一蹦一跳地四处乱跃。正追着逃跑的蟋蟀,忽然听见树上有知了的叫声,又转身上树捉知了,知了受了惊,一下子就飞走了。到头来虽是什么也没捉到,但我们脸上仍挂着欢喜的笑容。   长大了,我跟随父母来到了城里。我在干净的地板上打着滚,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欢跃,在窗台旁睁大眼看着车水马龙繁华的街道,然而,到了夜里,却再也听不见那最美的虫吟,总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绿化带被夷平,为了扩大车道;行道树被砍去,为了不影响商铺。绿色在一大片一大片地退让,大地的歌者一只一只地远离。也许还有“凉夜孤鸣”的虫儿吧,但跑车卷过土地的巨响,卡车颤抖着的闷响和卡拉OK重金属音乐的噪音已将它淹没。我竖起耳朵,是多么渴望听见一声虫吟,哪怕只有一声!但耳边只有车流交杂的噪音和远方隐隐传来的卡拉OK跑调的歌声……

  一日,邻家小孩捧着书,稚嫩的嗓音读着诗一样的句子:“夏天,知了在树上欢快地叫着,蟋蟀在草里拉着小提琴……”他们抬起头问,妈妈,知了和蟋蟀是什么样的?我抬头,看着钢筋水泥组成的大厦和上方一角的天空,是啊,它们在哪里呢?我喃喃道。在唐诗中,“蝉啼已三更,鸣虫奏琴瑟。”;在宋词里,“树深竹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在元曲里,“鸣虫唧唧漏迟迟。”。男孩的妈妈说:“城里好像没有了,我给你看看图片。”

  戴上耳麦,那熟悉的旋律又一次响起。“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耳边又响起了虫吟,却是那么的遥远,想回去,但还能回到那美妙的虫吟世界吗? chinazuowen

  我已记不起上次是何时清晰地听到那种声音了。三年?五年?抑或是更久……也许,只能在梦中,聆听天下最美的虫吟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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