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这种口吻向我道歉
十六七岁的大孩子，刚产生懵懂的感情．带着这种心情，我向她说了＂我喜欢你＂．跟许多故事的结局一样，被骂了．意料之种的事，所以我并不伤心．以外的是在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一封信：＂如果昨晚的话有伤到你，我先向你说
一声对不起．不过，这也不是没有机会，可千别生气，……＂蜜一样的话语，蜜
一样的道歉．我那时才知道，什么叫吃了蜜一样的心情．
又一次，无聊的道歉．
又一次，无赖的道歉．
考了试后，我拿了一个比较意外的成绩．她则有些不幸，看着她有些悲伤的
脸庞，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爽的感觉．就照她的试卷给她列了一份学习计划．还叫她按时到我这里补课．看完计划的她，再一次道歉：＂对不起，我不能按照你
给的计划学习了．千夫所指，无病而死．如果我按你给的计划学习，无数的流言蜚语会将你砸死的！更何况老师知道的话，你将怎样向他交代呢？你知道他是多么器重你的！＂甘中带涩，又是第一次有的感觉．
几次道歉，就像几次轮回．我们像有了心灵感应一般，总能在第一时间感受
到对方的快乐和忧愁．放假的时候，我们也一起出去玩．只是仍是很淡的样子，
不像别人那样亲密．甚至我只叫她名字，她则干脆地叫我＂喂＂或别的什么．但
我并不感到厌烦，因为那样叫＂纯＂．
纯纯的水种会有一丝波澜，那天的第二节课，她哭了，我知道有很大部分的
原因是因为我．道歉了，第一次向女生道歉，略带威胁的道歉：＂你哭了，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流泪．可是，你不要哭啊，我看到你哭泣，我的心就很痛啊，你
知道吗？你的泪让我很自责．要怎么样都行，知只是你别哭啊．我……＂
道歉，为该死的道歉而生的那三个字，好像一直都没离开过我们．
有一次道歉，为学习。
又一次道歉，说错话．
又一次……
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魔，动不动就要人道歉．
又一次道歉，莫名其妙地被我在小学时养成的一个习惯引起．可是我觉得该
道歉的是我：
＂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可是你这样子好吗？你总是我行我素，动不
动就生气，我动不动就受气……这，这没理由！！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
愣了．充满控诉而又没理由的道歉，或许就是武侠小说中的雷霆之击吧，接着汗毛也开始竖起来，愤怒居然有人敢这样说我，发泄，找个想死的人，好好炼拳，
可是这样有用吗？平静，回信．
这会是解脱？
这些念头在我心中一闪而过，我想，除了自己之外，没人知道自己在变．
第一次向同一个人道歉，各种滋味相互交织，好象是最好的感觉，却又象是不是，自己就是这样，总不能明白自己的感觉．
“你还在生气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看法．但我想我能解释。”
甜言蜜语对于我来说，好象很遥远。有朋友说，我最不会哄女孩子。可我觉得那些话不过是欺骗。天长地久，能吗？海枯石烂，会吗？这种白痴都知道的答案，又何必骗人骗己呢？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一句火热的话。
“我不知道这样的理由能否让你信服。但无论如何都不要生气，能答应吗？”
“还有一件事，不可忍耐，下学期不许不读书。”
无理的要求，结束了无理的道歉。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道歉，也许不是。但我却真的希望是。尽管如此，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天下多了一对不怎么说话的活宝。相敬如宾。却又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