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载体永远都是那美丽而略带伤感的文字。
蒂利希曾说,“语言创造了‘寂寞’这个字来表达因一个人而感到的痛苦,‘孤独’这个词来表达因一个人而感到的光荣”。
孤单的等候--静止
卡夫卡说:“孤单永远不够。。。
四周的宁静永远不够。。。
。。。夜也永远不够。。。”
我喜欢静静地看斜阳,看着它从你的衣角到裤脚,然后逐渐消失。
想寻求一刹那的平静,确是那样的奢侈。繁华的城市塞满了那种装有喇叭的交通工具,四周布满了杀气,一不小心,那些轮子便会无情地在你身上碾过。
从这一端辗转到另一端,只为了寻求那声耳根清静的一刻。在因昏暗而透出伤感的灯光下,停止了脚步,伫立在十字路口。送走了白天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一切平静了下来。
静止的无奈-释放
夜晚都市的五彩缤纷掩盖不了某些人内心的寂寞苍白。我的忧伤开始爆发,全部释放出来,变成透明的液体,湿了我的脸的同时,也变成冷空气弥漫在城市的上空。
你说,我们都一样忧郁,都一样喜欢黑夜,都会躲在角落,静静地等待夜的降临,看那似面包似棉花糖的云朵。
可是,我和你是不同的。没有人像我一样无助,没有人像我一样孤独。我会在夜晚肆意痛哭,会疯狂发泄,会站在无人的旷野上,任黑夜把我整个人包围起来,任孤独和寂寞肆无忌惮地吞噬我的身体。
你说我很傻,带点疯。
是傻也好,疯也罢。有时,往往不会受到伤害的,便是傻子。傻子具有一种与生具来的天赋,懂得保护自己。才不会弄到自己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才找得到更好的理由和勇气活下去。
释放后的无助--逃离
不是梦里,一切荒唐;不在梦里,一切悲凉。
幻想,最终都会在现实的苍白下,显得幼稚和盲目。
我开始逃跑,我疯狂地逃离,逃离每一个人,逃离每一件事,也逃离我自己的心。
在仓促的呼吸声里,我知道,我是一个被命运牵扯的人。不管我如何挣扎、逃离,我始终摆脱不了宿命的束缚。
逃离后的寄托--文字
对一个再也无力反搏的人来说,接受,是她最好的归宿。
终于跌坐了下来,无力地瘫在地上。呼吸声仓促不已,发里行间,布满了一颗颗黄豆粒大的汗珠。
我开始在周记本里写些零散泛滥的文字,开始用拙劣的笔触刻下一段段无以言语的悲伤。
我无法回忆往事,就像我的往事根本不曾发生;我没有过奢望,因为奢望已成了往事;我从来都不做选择,因为我没有得选择;我也不会去放弃,因为我已放弃了选择。
文字,开始成为我寄托的灵魂。书写,让隐喻堆积的情感从笔尖滚滚坠落。我喜欢纸和笔的缠绵,而不是将冷硬的字符一个一个地敲进键盘。我用笔将文字烙上拯救的印号,我可以恣意地将它们附上序号,连成一句、一段或一篇有灵魂的文章,安抚我心中的不安。我会用它们记下关于我现在的一切,保存我现在的思想,作为日后的一次成长的理性记录。在它们面前,我可以将我封印在人前虚伪的面具褪下,赤裸裸地让它们看清我,知道我的所有,带着我的情感慢慢升华。
文字的魔力--永恒
在尘世里舒醒过来,时光是我们的看客。文字,就像是齿轮咬合在一起,然后转动,带我走过一季的落魄。我把自己禁锢在文字牢狱的世界,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按照我的方式生活,才能随心所欲地重新组合这一个个无情的文字。
我疯狂地写,努力抑制自己那不安而躁动的心。记忆被埋藏在文字里,不再感伤。文字的国度里,没有永恒的边际,只有等待中的小爱。
后叙
文字的魔力,不在于摧毁和延续,祗在于它的国度和永恒。
文字的魔力,在永恒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