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沙滩上留下一串串的脚印,却终究被海浪无情地冲涌而走。那时我们高歌呐喊着的誓言,如今只有歪歪扭扭地斜刻在桌上,才能提醒我们也曾疯狂过。年少的我们曾经多次后悔过,峰回路转,我们手中的笔在白净的天空中划下一撇一捺,却终究擦拭不了。
期末考试考好的那天,我原以为能释放出的压抑并没有如想象中的像潮水那般奔涌而来,反倒是多了一份躁动不安的因子在身体某处突突地跳跃着。
直到那天,我们穿着整齐划一的校服,在操场开休业式,胸口的红领巾在阳光的笼罩下更添得一种妩媚,那时我才发觉初二这个字眼正在我眼前缓慢地流逝,朝我大摇大摆狂奔过来的是初三这个巨人。
回到教室,作为劳动委员的我最后一个走,这时才让我有机会能好好看看这个班级。
洁白的墙壁上经过时间的沉淀爬上了一条条类似皱纹的曲线,我沿着曲线往上看,贴的是我们班级的班规,再往四周看,墙壁上都有贴东西。桌上有被人钉过钉子的,有被人倾泻过不满而深深烙下的划痕,也有被人写下过奋斗的警句,我轻轻抚摸上去,手指头似乎还能感受到残留的余温。空荡荡的教室,独自我一人。我拉开我的座位坐了上去,耳畔还荡漾着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不禁潸然泪下。
夏日傍晚的风总是暖暖的,我们总是在这个季节分分离离。
初中生涯就像一部电影,经历了拍摄,剪辑,制作的过程,呈现给观众的永远是完美的一面。只是,当某些人在某个地方莫名的从镜头里消失,如同泉水能从一个洞口流逝那样的迅猛,剩下的又是一个人,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所有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