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断瓦残垣我的脸保持那位死者的笑容,只有青烟如泣,闭上双眼,亮丽的泪水循目光划破面庞。
十一月中旬秋已深,人在这个季节最易知冷暖,亦最易心寒。我就静坐在窗前看时针一圈有一圈不倦地划过表盘。若生命也如此不倦,并爱恋着前进的方向,那么,那些挚爱着的生命也不会如此仓促地离去。
"在春天,野蛮而悲伤的海子,就剩这一个,最后一个。这是一个黑夜的海子,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无法自拔。热爱着,热爱着寒冷而悲伤的乡村。"就在这个春天,诗人将他的生命永远地定格在了坚硬而冰冷的铁轨上。他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只言片语,甚至一个悲伤深遂的眼神。没有人知道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看着手中卢梭的,思考着简单生活时,脸上是怎样一种表情。直至多年以后的今天,有人任愤恨着他,却默念者他那意想模糊的诗歌,"当西藏老乡在屋顶下酣睡,你多么像无人居住的村庄,像周围的土墙画满慈祥的佛像。"
从一个春天到一个秋天,这仿佛仅仅只是一年,却又相距遥远。永生的眷恋和圣洁的心灵。诗人的梦想在那春天后一定开得格外绚烂,心失去时,梦却没有停止,拒绝也显得失去了意义。
渴望飞翔的人注定要死于大地,但谁能肯定诗人的死不是另一种飞翔,从而摆脱漫长的黑夜,根深蒂固的苦痛,呼应黎明中的弥赛亚的洪亮召唤。
"只要有点进步,那就是进一步接近死亡。"面对着句话时我情愿我是无知的。我永远无法理解那样一位老人在选择含煤气管自杀是内心是怎样一种挣扎。生命过多的不幸给予了他过多的思考,而这种思考越是复杂深刻,内心的矛盾就越是激化。川端康成这一生都追寻着人性美,这一生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对他而言对生命的终结本身就是一种升华。
着滚滚红尘已留不住这飘摇的伊人。"人生的许多困难,只要活着,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时间和智慧而已。"这是她曾说过的话,这话使很多人走出困境,而她自己却终未摆脱心灵的阴影,以上吊的方式结束这华丽的旅行。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或许,一切堪称伟大的文人骨子里都流淌着同一种优秀的血液。他们都对未来怀有美好的期冀与幻想,他们的文字中都同样浸润着真情与良知。文人死了,文章却是永恒的,他们的生命由于这些或沉郁雄浑或婉转轻快的呤唱而有了厚度和意义。
此刻秋雨绵绵,窗外灯火照得我一脸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