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银白色的栏杆上,凝望着夜的深处,心中默数着一盏又一盏车灯,用那一点微弱的昏黄的光来抵御心头的寒冷,让那些渐渐远去的车灯带走我这颗思念的心,越过重山,跨过时空,回到那天真的童年。
在那长长的夏夜,迷恋硝烟生活的我们,总喜欢分成两派,在浓浓夜幕的掩护下,尝试那种“打游击”的生活。而我总是为了隐蔽自己,而不顾夏天的炎热,穿上黑色的帆布衣裳,埋伏在“敌人”常出现的地点,作为我方的一个探子。待到黑暗中的嘶杀声渐渐低落时,我们的睡意也上来了,母亲呼儿归的声音也从家门口传来。疲惫了的我总是来不及洗把脸,就匆匆进入了梦的故乡……
在那段我保管教室钥匙的日子里,在每天早晨总爱和同学们捉迷藏,让来得迟的跨着红星小书包的同学找到躲在稻草之中的我之后,才打开那扇古老的板门,才让那摇头晃脑的咿呀声传过按扇生了蛀虫的木窗。然而,在有一天,把我从稻草垛里拉出来的,不是肮脏的小手,而是学校唯一的老师。她恼极了,一会儿叫我跪在前面,一会儿让我站到后面,心中不知怎么处置我这个贪玩的保管员。 夜越来越浓了,眼前的车灯又渐渐清晰了。依依不舍地离开白色的栏杆,那颗童年的心又回到现实,而嘴角还挂着那一抹童年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