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在我出生之际,爸爸抱起我,说要给我取名为黄弈,但是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却嫌这个名字像个男孩子,不妥,不妥,然而固执的爸爸却依然连声唤我:“小弈,小弈。”八年前,当别人的女儿还在甜美的梦乡中,听着爸爸唱摇篮曲时,而同样身为爸爸的他却早早的把熟睡中的我唤起,让我在那冰天雪地中晨跑。
五年前,当别人的女儿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扎着漂亮的羊角辫,坐在公主床上数着手中五颜六色的糖果时,而我却只有一头被爸爸剪成的短发,穿着汗衫一条宽松的运动裤,坐在藤椅上喝着爸爸所谓的功夫茶,还边听爸爸讲他的童年的故事。三年前,当别人的女儿在练小提琴,钢琴,跳舞等才艺的时候,而我却坐在家里,让爸爸给我补习那最令我讨厌的数学。
二年前,当别人的女儿跳舞弹琴已至精湛之时,而爸爸却才心血来潮地送我去跳舞,然而我已硬的身躯早已没了当年的那种柔韧。一年前,当别人的女儿还沐浴在旅游时光中时,而爸爸却把我送去学打球。现在,已经长大的女儿带着大大的眼镜,忙碌地穿梭在学校与家中,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思想与见解,叛逆的萌芽在我的心中慢慢的萌发,我不在顺从爸爸,也不想再做爸爸的儿子了,我开始蓄起长发,但由于多年的习惯,我始终是头短发,我也曾试着穿裙子,但每次都嫌它拖泥带水,不好活动,我也曾想过学琴,但已僵硬的手指失去了往年的灵活,一切似乎都变不回了,我依旧是当年的那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妈妈也曾给我买了许多流行衣饰,但我对其毫无兴趣,最后只好一一退货,而在一旁看着这一系列过程的爸爸,总是默默地坐着,眼神中有一丝喜悦,可是也藏着一丝的悲伤。女儿长大了,开始学会与爸爸顶嘴,而爸爸却始终还想管住我的全部,可每次换来的都往往是我巨大的关门声,留他在门口默然。
爸爸,女儿已经长大了,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你说什么就做什么的那个我了,原谅我对您的不敬,但女儿也要有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小小的空间,您不可能能关注我的全部,以前您是权威,现在您我因为平等,女儿不喜欢您的那副家长架子,平等的交流不是很好吗?民主的父女关系不是也很不错吗?要知道,女儿会渐渐不需要您的手,那也请您渐渐松开您那紧握的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