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不动,人也一动不动,风偶尔拂过她们的青丝..
微笑,衣襟飘飘.此时,此地,此人,此筝.
一声清脆,却似一滴水落进湖里,波澜不惊地荡漾开来..
然后十几双玉手同时弹开,却并不沉重,又不轻快,一种忧郁的美.一丝淡淡的伤.又不浓重,只是一种流质的感觉,流淌全身,沁人心脾,却温暖——人心.
轻盈,清爽.似下起了一场小雨,好透彻的雨啊!恍惚吞下了一口清泉.清冽,贪婪地吮吸,于是,贪婪地听.
又是微风,习习地将音吹散了开.却并不散乱,愈发清脆的声,愈发纯净的人,愈发朦胧的思想,愈发纷飞的形体.
弦随指拨,没有妩媚,没有颤音,或许,没有思想.
音随手出,没有厚重,没有轻巧,或许,没有音乐.
当弹筝已成为一种本能,当听筝已成为一种本能.
由分而合,由合而分,由弹筝,到拨筝,到抚筝,到点筝,由惆怅,到黯然,到伤逝,到空灵.
手指的交错,声音的柔和,手指的顺拨,声音的贯通,手指的颤抖,声音的破碎.
天马行空! 小桥流水!
一曲终了.
静不下.
是的,高山,流水,怎能停下..
却不澎湃,只微微一动..
不会重临,它一直都在.
不会消失,还有余音..
逝不去,真实的感受是逝不去的…
终是不逝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