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朋友——俊姨,为答谢妈妈常帮她照看小孩,几次电话邀约同去游玩。这不,假日,他们的私家车早早停在我家门口,拗不过盛情,全家出动啦!
车子在晨雾里颠覆,听说去生态旅游村。沿途我也没看到什么诗情画意。太多伤痕的沟河里是混浊的污水与漂游的浮萍。树不像自然生长,湖也不是天然形成。花草林木倒像在为旅行的人作秀。
车子经过一片绿化带,爸爸指着人工修剪的草坪:“这段园艺包装好,没准会有大企业。”不出所料,车子很快经过了工业园区。我问:“靠园区的小河怎么不长芦苇?”开车叔叔抢着说:“别看这些厂排污设备投多少万,天一黑,照偷着放污,那么毒的水,别说芦苇,鱼尾巴也没一条……”我晕了!一路上艺术栽培的美景,再没询问,闷声睡去。
到时已是炊烟四起的中午,走近一家靠水而居的客店:阵阵鸟语饭香。一定神,吓一跳,店口放着一排笼子,笼里装满各种鸟。先是觉得美——未见过这么多鸟。欣赏过后,内心便觉恐惧。这些鸟根本不理我们人类,不是笼里乱飞,就是侧过脸,无视我的眉开眼笑,交友的心,多少有些失落!
不知这些鸟怎么到这里来的,会不会原本欢喜而过,结果灾难一场?奶奶门前那队鸟,每年都来筑巢、孵鸟,这两年为什么不来了?我捡起一小棒,伸进笼,想挑食喂它们,坐一旁的帮佣严厉地制止:“别瞎弄,死了得赔钱!”我一吓,转身找大人。
他们早围桌而坐,点了野菜、野鸡、鱼……身后一大玻璃柜里装满叫不出名字的鱼,我眼里条条像在流泪。
我一会看鸟,一会看鱼,往返于鱼鸟之间……最后听到屋后小羊羔的惨叫、那声音像有人正在斩杀、剥皮一样……我心头一缩,慌张地跑到大人面前吵着要“回家!”俊姨的女儿被野味辣得大哭,老板娘出来换了几次水,她仍闹“辣!”俊姨一生气:“不吃,回去!”
回来的路上,我问:“这人怎么不吃蛆?”爸边擦油嘴边说:“有,如皋那边人工养殖,味道鲜美!”一车人哄笑。我不懂:蛆再干净也是蛆,谁忍嚼咽?蛆和蝇不受国家保护,那些关在笼里,水柜的鱼、鸟,难道没有国家保护的生灵?
蚕在茧里苦苦挣扎,蛹早下油锅煎炸;
海豚在大海初学唱歌,鲜肉已包装入市场;
……
自然界不断被剥取,生存的成本越来越高……怎么办?好办:没野鸡生蛋、添加点什么,照香!没牛产奶,添加些什么,照浓!……三聚氰铵、亚硝酸盐、瘦肉精……随意来点,哪怕吃死了人,吃掉未来!人类自从有了这份“念想”,离死也不远了!
不知谁说过:“贪图眼前利益,将永远丧失家园。”地球上的生态都是我们的骨肉同胞、同胞死了,还有未来吗?我感到人类对死亡的无知!
令人担忧的人类!已走到生命的极限……赶快停止掠夺吧,我们不能没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