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是老去的墙,把那老去的所有回忆都隔断在墙体之外,形成一道道风景。几百年以后,某个听着歌的少年取出画板,将泥巴墙所有的东西都画在了一张8开的纸上。那墙上的光影消逝不见,长满了爬山虎,郁郁葱葱。那个蝉噪蛙鸣的夏日,温暖而有舒怀。
儿时的记忆象发霉的面包,点点斑驳,在岁月的长河里发酵。等到那令人叹息的回忆掠过双眸时,不免被他人嘲笑当时的幼稚。
晚上的午夜只听得到微弱的鼻息,在燥热的被窝中颇有不安。窗外的世界早已沉沉得地闭上了双眼,只留下了豆点大般的星星。为夜行的人们照亮前方的路。
在此时,我拿着新一期的漫画看得津津有味,已经忘却这是休息的时间,我继续苦战。当时的《哆啦A梦》还没有更改这个名字。还是叫《小叮铛》或《机器猫》。也很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早点钱是1快。所以必须等个三五七天,书包里才能多出一本小人书来。蠕动的被子与黑暗隔绝,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终于有一天,慈母发现了我的漫画书。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的漫画书全部没收。当时我知道了她在外面欺骗左邻右舍说我读书很努力,把早饭钱节约下来买书时,我又气愤又无奈,只得将此事吞下肚去。
话说当年漫画之战让我元气大伤。每次路过书店心里便油然而生的不快,看着那 崭新的扉页,直让人心痛。还是清晰干净的文字;还是在我能够承受的价格范围之内;还是藤子·F·不二雄;还是哆啦A梦用各种天马行空的道具帮助永远不懂事的野比康夫;还是静香、小夫欺负了野比十几年的刚田武;还是……
等到夜幕四合,一本书被反复摩挲出了汗,一直到后面的价格模糊才肯罢休。可这样的结果又让我认识了相濡以沫的“铁哥们儿”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过年。
过年,那是过年才能得到的珍宝。十一月终于跨进了十二月,未等到它脚步站稳,我便掰着小手指算离过年还有多少天,即使是邻村要杀猪也会不辞辛劳、屁颠屁颠地跑去“观摩”。那时最大的奢望就是希望希望别人把猪舌割下来烤着吃。母亲永远弄得到为数不多的猪舌。夜色匆匆之时,三姊妹便围着火堆打转。把猪舌用刀削成花状,撒上盐巴、辣椒用木棍架着火烤,如果有葱末就更好了!温火烤出,外焦里嫩,还不时发出“吱吱”的炸油声。香味被死死地包在了里面,撒上芝麻更加完美无缺。当然,烤出的猪舌就更不用说了,红通通的肉然人垂涎欲滴,嘴里嚼着猪舌的尸体开呵呵叫好。我曾问及母亲说你做的猪舌为什么那么好吃,母亲说用爱你们的心!大抵是现在的工艺不同了吧?童年过后,我再也没有吃到过那么好吃是猪舌头。
谈到过年,家里的耇者便会讲到革命时代的困苦。所以,在过年的前一个月便开始着手准备。当时我家家境优渥,年货颇多,有鸡、鸭、鱼、瓜子、花生……除夕夜,家家灯火通明,新衣新容。
大年出一,阳光很早就钻进了小山村。鸡在田园里叫喊我们起床,今天,小孩子们破天荒的起了早床!当然是因为红包在向他们招手,得到了红包就去买“二踢脚”结果不敢放,只好让大人代劳。
尾声
与生、与死,人的一生结局如何?终归彼岸的童年!
琥珀色的光照耀大地,少年拿着画板离开。
泥巴墙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