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七、八岁的孩童游荡在街上,穿着类似布条状的衣衫,完全那些布条只能说是用来遮丑,那些小孩的衣服根本就没有“美丽”或“品质”这类词语的性质,而他们的模样也很难与21世纪的人扯上关系,闹门上揪着俩小辫,用脏兮兮的眼睛露出可怜神情的时候,你会感到怎么样?
难道你们忍心摆一摆手的离开,接着把他们从视线中抹去?
金色的屋顶反射着艳阳。手捧鸽子的人站在屋顶。一切都有些凄凉,有些黯淡。
他们扯着我皱巴巴的衣角,一直叫唤着:“姐姐……姐姐……”,其中的一个孩子哑着嗓子不敢开口地指了指我手里的塑料袋,那是去餐厅吃饭后打包的食物,望了望身边的几个孩子,我伸出手去想摸他们头的手一下子又缩了回来,不明白为什么,一种强烈的悲哀感袭击了我的神经,和着无奈一起咽下吼,便不敢再妄想自己能有什么奉献的作为,匆匆离开了。而身后的爸爸一直不停地在说:“有大人指使的!”可是毕竟那孩子是无辜的呀,说不定他们在那个所谓的“大人”手中被玩弄,被虐待,被威胁,不能上学,不能像所有孩子一样在学校里和同伴们踢球,不能和朋友们一起编手链。我不禁回头看去,一个年岁大一点的女孩子只是继续在街边领着其他的孩子向过路的行人们乞讨,而她也不时的低下头用光脚丫蹭自己的脚踝。大太阳下饥渴的毛孔是在呼喊,在叫嚣着的吧!呼喊着自己命运的不公,呼喊着自己的劳累。那样的场景,像落日下的一幅残画,浓重的悲哀色彩弥漫得化不开。
在我们还沉浸于自己漫长的回忆,缅怀我们的童年,说着自己的年少如此如此,孰不知,这些孩子连最亲切的童年都不能回忆,说不定,那是段伤,那是行泪,那是疯狂的流浪。或许只有最纯真的他们才能彼此了解内心的那份悸动。
奶奶说,麻木了,太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正是大多数大人的这样的想法,所以就连基本的感动也变得极为稀有。又或者是,那些孩子并不是真正的乞讨,因为他并没有像我索要钱或者赏点什么,他们可能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这样放弃幼小自尊的方式,向人们求助,求得人们薄如蝉翼的一份同情心来解救自己的禁锢,让人们帮助自己逃离那“大人”的手掌心,不过,似乎没有人再进一步地去理解,去深思,这于是,又放走了一朵花样命运。
我很清楚,自己也是那些人中微笑的一份子,或许我的其他份子都已经忘记还有这样的孩子在恳求自己的自由,可是,在这喧嚣的街角,他们瘦小的与繁华格格不入的身影却烙在我心中。或许,人世间,除了那几份还依稀健在的爱情、友情、亲情什么的,已剩下黑白两色孤单,在这样陌生的社会,陌生的人与人只间,还有多少还在在乎着这些交易来的小生命呢?
他们不能像我们这样正确的用文字记录逝去的,不能像我们一样吹着冷风听着某某某的新单曲,但至少,他们应该有自己真正的心灵乐园,而不是当今那某些“大人”手中造币的印刷模。
白鸽只是执着地向天涯的另一端飞去,义无返顾地带着我的字眼。在蔚蓝上留下苍白的痕迹。但愿上帝听到我的故事。
年少的流浪还在继续,他们又在向谁恳求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