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台灯下,穿梭着笔尖与纸发出的“嚓嚓”的声音。一个身影坐在书凳上,腰挺得直直的,手不停地动着。这个身影怎么如此熟悉?啊!她就是我!见此番情景,我不禁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台灯下一片浓浓的爱。
同样昏黄的台灯下,却是一个软弱无力的身影:腰弯着,屁股只坐在凳子的一角,头靠在桌子上,“嚓嚓”声时断时续,续时也是柔柔绵绵的。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是爸爸。爸爸直径走到我书桌前,用手的侧面轻轻敲了下我的脊背,我自然挺了一下,却只维持了短短一两秒,又瘫软下去。
“坐直来,眼睛甭要啦?别长大了当个睁眼瞎!”爸爸眯起眼,微笑着说道。
“哦!”我懒洋洋地应了声,身体却还是保持原状,一动也不动。
“唉!”爸爸叫了一声,嘴里还嘀咕着什么,或许是在为我的态度而生小气吧。然后无奈地走出了房间。
……
周末,我去姐姐家玩。姐姐带我做了个游戏“盲人摸象”。我扮“盲人”,姐姐扮“象”。姐姐给我蒙上了黑布,霎时四周漆黑一片,我害怕极了,左右乱窜,可是一下子磕着了桌脚,一下子又碰着了凳子。姐姐在一旁“嘿嘿”直笑,我却在一旁摔得是“鼻青脸肿”,当盲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啊!想到“盲人”这个词,我一个激灵,这不是爸爸说的睁眼瞎的滋味吗?爸爸是为了让我长大后不受痛苦,为了我好啊!可是……我还用那样的态度对爸爸,那样无理,那样懒洋洋。左磕右碰的脚步停了,嘻嘻哈哈的笑声停了,泪水打湿了黑布。
从这以后,爸爸再没提醒过我,因为现在的我,姿势端端正正,爸爸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每当看见爸爸的笑,总会想起那昏黄的灯下,是爸爸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