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背影1600字

2024-12-23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夜深了,睡在一旁的妻子、儿子早已进入梦乡,隔壁传出父亲那熟悉的呼噜生,今晚的声音好像比我记忆的要沉重和苍老很多。掐指算算在小城A市服役已经十多个年头了,父母结伴到我家中有四次了,岁月真的不能认真去算,算的仔细了,自己会心生对逝去岁月的留恋和对走过的路途中帮助过自己的人的感激。时光还是在钟表的滴答声中慢慢流逝着,也时时敲击着自己的记忆大门,感伤的思绪一下回到了最初离开家乡,踏上从军之路的点点滴滴,至此齐鲁大地的东边和西边就成了我人生情感的“两点一线”,也构成了一名边防军人的多彩的戍边人生……

每每想起父亲送行的背影我心就酸酸的,心中便升腾起对生活在大运河边的农民父亲的感恩之心。九一年的冬天,怀着对军营的向往,自己毅然决定放弃自己的学业,决定去体检当兵,父母反对我的决定,因为自己太小了,十五六岁的年龄正是父母不放心的年龄,但在我绝食,不上学的阵势下,父亲决定试试,找到自己在县武装部干政委的老同学,答应帮助选个武警兵当当,在拿到体检表后偷偷把岁数改大几岁就顺利参加了层层体检,现在经常后悔起来把岁数改打的错误。在县城全面体检的日子里,父亲总是远远的站在队伍的后面,用那种关爱的、心疼的眼神陪伴我走完体检的每个环节。当拿到合格的体检表时我高兴的跳起来,父亲的表情却是那样的复杂,有喜悦似乎还有其他的,我当时并没有仔细的琢磨其中的滋味,当我为人父时,在儿子学步摔倒时一下体会到了那种味道,可以说博大的父爱亲情支撑着我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实际在这父爱之中还包含着母亲的牵挂和母亲的眼泪……

在得到准确的消息后,在家准备家访的军人,我兴奋的不得了,那种急切的心情现在回想起来还美美的。在一个阳光的早晨,两个穿橄榄绿的军人在我们村长的带领下到了我家,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我的情况,临走时说:“小伙子,头发长,理一理,裤子太瘦。”我那时穿的喇叭裤,留的分头,我那时紧张的要命,只是哼哈答应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俩军人身上的牌牌和星星,感觉很神气,寻思自己什么时候挂那多星星。几天后,我得到了入伍从军的通知书,和部队的绿军装时,自己兴奋的好几晚没有睡觉,在欢喜雀跃的同时,也感到了在这欢喜中父母的另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也有意识的回避那种酸楚的滋味。

在家乡小镇修剪了一个从没留过的小平头,在准备走的几天里多半走亲戚,给姥姥、老爷辞行,可以说我们兄弟两个在我姥姥家度过了我们童年的时光,小时候以及上小学除了上学,我们都是在姥姥家住着,因为姥姥家以前是接近地主的富农身份,八几年我们爷爷这吃窝窝头,姥姥家除窝窝头外,还有馒头,和猪头肉,可以说年少时就是因为喜欢吃,所以住姥姥家,哈哈!说起来可笑,在和姥姥、舅舅家出去站时,常听村里戏称“外甥狗,吃了就走”,的确等长大成人了,又要远行,年迈的老爷、姥姥依然用我喜欢的猪头肉和点心为我送行,现在回忆起来还在啪嗒那种滋味。以前每次回家探亲二老都是很高兴,同时又叹息生连连,他们说是见一次少一次了,现在姥姥和老爷去世多年了,自己在外乡工作很少回家给他们二老坟头上上香,洒洒酒,填填土,这种愧疚一直深埋在心里,成为我思乡曲中一段永远的痛,自己只有在心里默默祝福在天堂的二老安康幸福了!时常在梦里找到二老的身影,那种黑色调的情景虽说只是片片梦境,但多少可以使我惭愧的内心多一丝安慰!

正所谓“离家情,纯粮酒,透心肺!二老独立村头,盼孙归,一面见,一面少。不觉间,黄土丘,泪流面,亲情阴阳两相见,肝肠寸断,苦柳酒,愁滋味!悲至极致,把酒问青天,常忆今夕是何年?梦故乡,辗转小村口,遥见二老,语无声,泪断线,心相见,爱无边……不知几回魂归故土,拜二老,滚滚运河水,万种愁滋味,一饮到心田!外甥狗,独立渤海小山头,戍边为国,忠孝不能两全!人世间,纯酿酒,还是亲情这一壶,浓醇甘冽,越久越滋味……

到了12月22号,通知到县城报到,准备走了,母亲给我准备了鞋垫和伍佰元零花钱,部队领导说什么都不用带,部队都有,说到零花钱,记得前不久和我们大队领导谈心时,他说过他是怀揣二佰元钱走上从军路的,第一次回家还给父母稍回了三佰元,现在算起来几佰元算什么,但在当时却有很大的分量,掂在手里的几张老头票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可以表达的,假如能走回当年,我一定会换几张当时怀揣的人民币做纪念,那该多好啊!

送行的那个早晨,现在还记忆犹新,天空灰蒙蒙的,微风刮起的尘土打在脸上干涩的很,家乡小河水还是在慢慢流淌着,看到她似乎又回到了孩童时站在拱桥上跳水,在河里与伙伴嬉戏的影子,环顾四周,眼睛总有意识的回避父母,因为离家的酸楚已经到了极限,眼泪总在眼圈里打转。真是的故土难离啊!因为家乡不仅有童年的时光,重要的是有自己无法割舍的父母亲情!扯不断理还乱!

后听说,领兵的办手续,要在县城住一晚,父母商量决定由父亲跟我在县城待一晚上,就这样我们在县城武装部招待所统一住了一晚,当时父亲和邻村一个战友的父亲在一起,我们住进房间时他们还在楼道站着,因为送兵的不让家属跟着住,我以为父亲们找地方住了,等早晨天还没亮我们起床,当我们走出房间,出门第一眼看到了两个父亲坐在楼道里,原来他们在我们住宿的房间走廊蹲了一晚上,眼泪一下模糊了眼睛,父亲给我打招呼,说的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随着新兵们上了客车搬行李,嘱咐父亲回去吧,两个父亲转身往回走了,当我回头看他们在路灯下的背影时,明明看到父亲的后背似乎在颤动,脚步也是那样沉重,我一下明白了,父亲哭了,透过车窗看到父亲又转过身目送我们的客车,在路灯的照射下,感觉父亲似乎苍老了很多,可能是一宿没睡的缘故吧!父亲们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越来越小,我的心也越来越酸楚,任凭泪花如断线的珍珠在脸颊上流淌,也许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感到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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