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父亲的背影是高大的柏树,那么我就是你旁边的嫩芽儿,如果说父亲的背影是昏暗夜晚的明灯,那么我就是被你照亮的石子路;如果说父亲的背影是船帆,那么我就是那个被拖动的小船。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北风呼啸,松柏底下了长青的头,尽管没有下雪,但依然能强烈感受到南方冬季那种特有的带着湿气的寒冷。正是晚自习课间休息的时候,我与同学们都一样都窝在狭小二而温暖的教师不肯出去,每个同学的手也都有它最惬意的所在地——衣兜,它像腼腆的小姑娘躲在里面不肯见人。百无聊赖的我没在意的望了望校门口那闪着寒光的铁栏,这时,门外昏暗的灯光照映着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影进入我的眼帘。
他穿着一件黑皮衣,路灯所散发出的昏暗的灯光只能传递给我一些关于他模糊的信息。我对这些的身份产生了好奇,竭力想辨出那模糊轮廓的真实身份,却陡然发现那人像极了我所熟悉的某个人,是谁呢?
“爸爸。”我惊叫起来,来不及理会他人惊异目光及屋外严寒,便已冲到校门口。
等走近了,我才看清,那黑色皮衣外面的那层皮已经被磨破了,还有一些灰色状的粉和一些形状不一的细小石子住扎在皮衣里,似乎在悄声诉说着它漫长的历史。
我注视了许久才发现他以前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了,那消瘦的手从铁栏中递给我一件羽绒服,手还不时打颤,嘴里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我快速的接过衣服,还正在我惊讶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不由自主的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