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油灯900字

2024-11-05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俗话说:儿多母苦,子多父劳。父亲生来身材矮小,体弱多病,加上为儿女们的生计奔波,挨饥受饿,中年时便落下胃病,常常是痛得死去活来。家上家穷无钱医治,有人说父亲这样活不到50岁。

父亲又怕饿,又怕累,母亲总是尽力照顾着父亲,重活累活总是自己做,就连生产队包给父亲挑的草头,也是母亲帮挑一半。穷家小户生活清苦,母亲总是变着花样为父亲做点可口的饭菜,每天还千方百计为父亲弄点“消夜“。

记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夏夜,我被雷声惊醒,起身坐在床上,我看见母亲还坐在那盏油灯下,用家里的手碓窝似舂似擀的舂着什么,好奇的问:“妈,你在干什么?“母亲说她在舂麦麸,想舂点细麸面,好为父亲做一点消夜的面糊糊。

风吹着那盏小小的油灯,灯光忽闪忽闪的,更加昏暗。妈妈那头银丝不时飘到她那消瘦的脸颊上,更显得母亲衰老。我不禁流下泪来。

父亲在母亲的精心照顾下,闯过了一道道鬼门关,坚持到60岁才离我们而去。

母亲多给了父亲十几年的生命。

苦熬苦撑了几十年,儿女都长大了,成家了,就业了,有了自己的儿女,可母亲仍然为儿女们操心着,算计着。

我劝她到街上来和我们一起居住生活,她说:“街上什么都靠买,要钱花呢!不去不去。”坚持要和兄嫂们一起生活在乡下。

村里通电了,兄嫂给她的卧室装了个40瓦的电灯泡。她说:“1度电1块多钱贵着呢?我老婆子点个油灯铺个床睡觉就行了,又不干什么,点电灯干啥?”硬是不用电灯,仍旧用着她那盏小小的油灯。

那年秋天,我做了个胃切除手术,单位让我休息半年,我想陪陪母亲,就回到了老家。

中秋节那天,天气不好,无月可赏,吃罢晚饭和母亲叙了会家常,有些疲劳就睡了。一觉醒来,我看见母亲依旧点着那盏小小的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母亲那佝偻的脊梁像一轮满满的半月,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部分面颊,她默默坐在一张矮椅上,目光定定地

盯住面前那个小柴炉上冒着丝丝枣儿香雾的瓦罐,隐隐灯光中活像一尊雕像。

“妈,快半夜了,你还在那儿煮嘛?”我望着母亲那半月似的背影轻轻问着。

“儿啊!你的胃刚切除,不能吃干的,不能吃多,我给你熬点枣粥,等会你把它喝了我就去睡。”妈妈话里满是怜爱与忧伤__为我这个儿子。

本想回家陪陪母亲,反而累她担心受累,我的泪珠豆粒似的顺着眼角滚到了枕上。

母亲一生普通,母亲一生平凡,但母亲一生勤劳,殚 精竭力,把她一生的爱献给了长辈,献给了丈夫,献给了儿孙,尤如她那盏丝丝不灭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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