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时候就像爬行的小孩,慢吞吞的走过,有时像飞奔的汽车,迅速地奔走.我开始觉得和湛蓝在一起,时间回走得飞快,那曾经度日的经历,时间仿佛一条洹古悠远的路,没有尽头.我就像一只蜗牛慢慢地爬走.
欢乐的时光渐渐压倒昔日的记忆,似曾相识的感觉重新流回了血液,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心中的绞痛在飞速的减弱,尽管被触碰,却不在是撕心裂肺的痛.
暑假的一天早上,我发了一条短信给她,“也许,一直不曾相见,但烙在生命印迹里的铭文,我会永远珍惜,湛蓝,明天去我家吧!我们去溜冰.“
“滴滴“,手机响了,“哦!明天什么日子呢?“
“我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度过生命中最灿烂的一天,傻傻地认为你是我十八岁的天空里唯一的一缕光,是我生命航程中的北极星.“
“明天中午12:00你来接我.“
第二天,我们一起溜冰,去划船去游湖,去诳街,去买烧烤,去大口大口地吞着冷饮,时间过的飞快.
早朝红日才别离,近日已是近黄昏.微红的日光铺满整个世界,我们欢喜的走在田间小路,自由,奔放,清清淡淡的花香,若有若无的饿飘进,蝉在愉悦地歌唱,祝福,欢笑,还是别恋,心中涌动着幸福的甜.
当一缕清辉照亮最后大地的一刻,我答应了送她去她姑姑家,我却不曾想到,一场忧伤正拉开序幕.
在水泥路上,我骑着单车载着她,缓慢地前行,她坐在车后,抱着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肩头指路.朱唇亲启,皓齿犹唱,如一缕轻风,温柔地拂过脸颊.
熟悉的大路,熟悉的巷口,一丝慌乱,一丝惊奇,一丝恐惧,一丝期盼,一丝淡苦同时涌上心头,车子轻轻地摇晃起来,胸腔中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涩浇注在心上,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感觉.
“怎么了?“她急切的问.
我强抑内心的五味,冷静下来,心中的忧郁和悲伤,像雪花一样一尺一尺地堆积铺散开来,心越来越沉重.
我本天真的一位,伤口流了血,结了疤就好了,可是却未曾想到,它却留在了生命中成了永久的痛.
离诺血家大概还有150米吧,我心想.
大概还有50米,20米,10
米,别别别,内心剧烈的不安,寒冷,苦涩沉重一齐成千军万马之势,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嘣.“心中堆积的雪终于坍塌,像雪崩一样,淹没了一切,夹杂的硬物疯狂地划过厚重的伤疤,车子一下失去控制,在一瞬间轰然倒地.
湛蓝摔得很远,而我也被车子压倒,只剩下车轮在兀自转动尽管还好,但我却没有起床,躺在那里,任凭肃杀的冰冷透过肌肤,冰封自已的每一处不安和躁动.
湛蓝跑了过来,我看到她的手臂划破了,血顺着臂弯流了下来,像一条蜿蜒盘旋吐着腥红芯子的小蛇,一个劲的往下蠕动,刺目,狰狞,张牙舞爪.
我爬了起来,把车子踢到一边,心痛到抽搐,盯着腥红的血液,掏出纸巾,轻轻地擦拭,拉着她转身就走.
“我们去诊所.“
“我姑姑家开诊所,前面5米处转弯.“
我没有作声,拉着她,走了进去.我想,那大概是我这一生走过的最长的路吧!
思绪转瞬打了开来,如果看到诺雪,我会很尴尬,用什么身份去面对呢?朋友,仇人,同学?我能抑制住那份感情吗?毕竟她成了我永久的痛.
上了药,她拉着我上了楼走到诺雪家,我不由得轻轻说了一句:还是原来的样子.“
突然看到诺雪走了进来,眼前迅速浮起白茫茫的舞,模糊的视野旋转起来,天啊!这时,我才发现当伤疤被触碰的时候,我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自欺欺人,我依旧不能把她忘怀,她就像葬花,美丽地在我的心中种下了深深的毒.
我想躲开,却残忍地发现空旷的世界此刻空无一物可以掩饰自已内心的慌乱.
就在此时,我看到诺雪眼间在夕阳下绽放了灿烂的泪花,脸色绯红,像熟透的苹果,散发诱人的香气.
这时我忽然觉得自已其实就是一只傻傻的小兽,掉进了聪明猎人的陷阱里.避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够坦然面对.
“诺雪“,我想打破沉寂,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嗡嗡地难以听清.
我不知道接下来自已是怎样度过的,短短几十分钟恍若度过了一个世纪.我发现自已等得苍老了,于是找了个借口逃了出来.
不再是那个剑眉星目的俊郎少年了,而是一个落荒而逃的败者,颓败不堪,泪湿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