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花总是开在最美的梢头。而你我的相遇,总像一杯冷咖啡漫漫隐忍。
——囹
请选择性别的名字:A。囹
B。圄
A.囹
我叫囹,生活在繁华的天津。我不晓得我的父母为何给我取这名字,或许我的出生本来是个过错。又或许这背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没有读书了。读书不适合我,生活在繁华喧嚣的城市,也许就应该是我的归宿。每天行尸走肉般活在这世上,并不为了他人假意的怜悯,只是不想失去我那破碎的仅仅足以被踩在地上的尊严。也从不敢抬起头走路,怕一抬起头,眼眸会被碎裂的阳光刺痛,一点一点泪流开去,荡开岁月的涟漪。
我总被人欺负,被街角那帮流氓。只因我是一名女子。不停止的伤害我,而我也毫无还手之力,也只因为我是一名女子而已。我从未得到过帮助,却像一只小丑,被人嘲笑。我有点撑不下去,我承认我再也没有尊严活下去。上帝给我的生命只像玻璃的碎痕,不值得疼惜;而给我的青春,也就只是那么一文不值。
每次看到手背上的淤痕红一道,紫一道,我就忍不住决堤的泪水。曾几何时,我才是上帝的宠儿,得到呵护?
我总是不幸运的孩子,一个断了翅膀的天使。
明天我18岁了,这个生日,还是会像往年一样,有人帮我庆祝吧!——突然很怀恋桀,一个跟我一样的孤儿。
——插曲——
By
桀
我叫桀。今年19岁了,我比囹丫头大一年,我们都是孤儿,无依无靠。我还记得上一年帮囹丫头庆祝生日时,她笑得很开心。其实她很孤独,跟我一样,我只是当她妹妹罢了。
我是上一年认识她的。就是在她生日那天,我刚好看见她被流氓欺负,我救了她。她只是毫无表情地跟我说谢谢,然后走了。我看她满身伤痕,问她去哪里,她抬起头,骄傲地说,今天是我生日,我要自己赚钱买蛋糕。她说完不理我就走了,我居然会莫名其妙地担心她,也跟着她走了。
我一直坚信孤儿是冷血的,而那一天,我看着囹布满伤痕的面容,我竟然会担心。
……总觉得囹,仿佛在哪儿见到过这样一张脸,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然后沉淀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逝去。
……熟悉得简直就像我妹妹。那种感觉,像有血缘关系般。
B.圄
我是圄,今年终于18岁了,今天是我生日,我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也久违了,露出解颐后的笑脸。不过在街头,我听到一些不太文明的声音——显然有人在打架。
我本不想理它,走我自己的路,但是……心里竟有些不甘心,便走去看看——
竟然还有一群流氓欺负一个女孩!
我有些惊惶,那女孩频频向我投以求救的目光。我握了握拳头,向他们走去——
……
流氓被我赶走了,我连忙要送女孩去医院。她挣扎着说不去,她说要去赚钱给自己买蛋糕,因为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我有点不知所措,我都听到自己含糊不清的声音,今天也是我生日……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奇的目光,随即又平静了,她最后终于知道,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看着她平静冷漠干脆的面容,我居然难以置信地许下我一生的承诺,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不为什么,只为了我们是同时出生的,我就有责任保护你,相信我。
我看到她哭了……
——终曲——
By 囹
我第一次哭了,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哭——或许不应该叫他陌生人,因为我们同时出生,在名字上也注定在一起,囹圄,有囹必有圄。我在想,为什么上帝要我遇见他。
或许我们的相遇就是如此的戏剧化,在冷咖啡中漫漫隐忍过去。
即使发誓你我,若有天可再生,祈求天意别要弄人。谁又会答应,再生不爱别人。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