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枕边,听梦在落枕。
夏已深,梦已远。我已悄然入睡。
伴随着老狼的歌,我试图睡着。泪眼模糊间,我看见平芜。每次我都会在不知不觉的流泪。为谁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我只知道,总有一天,我的泪眼会干枯,那时,我拿什么来安慰我自己那?
看到童年在追,看到叶子在飞。废墟的荒草,流离的舞蹈,主在为谁祷告?
孔雀河的水,你我的泪。我看到你穿过冬天的流苏飞扬,泪冰凝结。你说会在春天来的那一刻融化。你说,同样,春天的花会在夏天来的那一刻萎蔫。桃的娇艳,梨的淡白,它经不起烤晒,它毕竟弱小。风,花,雪,月。一场空。流下的只有你,在遗忘。遗忘那深刻的回忆。
泪串成珠的那一刹那,雪在下,叶在飞。你在寻觅。寻觅往昔的笑容,童年的欢畅。早晨你来过的花香,樱花在飘零。我听到的只有这些:
这些仰起的低垂的陌生的熟悉的脸/这些欢畅的惆怅的悠长的歌唱的岁月/
这片望不穿的秋水/这片城市落下的灰/你躲在角落等谁?
年轻时的落叶,是丢失的容颜。我忘了拾起。我只会在听它的时候想起后悔想起流泪。
我回到那个村,你带着野花问我,先生,你找谁?我看到你一脸的迷惑,我知道你真的是不记得我了。你颈上的柏拉图之恋只是一个让我伤心的回忆。我记得你曾在村头的林边对我说,我等你。永远。现在,我知道你忘了。忘了曾经欢乐曾经誓言。就像我忘了曾经童年曾经年华。没有为什么。
之后,咸水慢慢的漫过我的头。我慢慢的忘了挣扎。
第二天,枕巾已湿。哗啦啦的是岁月是梦,是睡梦中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