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像往日一样,为了让自己在全国比赛中处于一个极佳的状态,我跑步去上学!
在我刚刚到达学校门口时,已是大汗淋漓,精疲力尽,站在学校门口大口喘着粗气休息,与此同时,一声熟识的叫声传入我的耳朵,是喜鹊,我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它,幼时便听大人们说喜鹊是神鸟,专门为人们报喜,只要听到喜鹊的叫声,这一天就会有好事发生,对此我也深信不疑,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认为自己今天将会有好运,本应自豪的庆幸自己的所见,理所应当的期待好运的到来,可不知怎么的,隐约间觉得喜鹊的叫声怪怪的,而且有些凄异,我看了它几眼,并未看出有什么端倪,这一疑问也便在瞬间打消,继续擦拭的脸上的汗水。
就在这时,一位老爷爷闯入我的眼帘,他明显也注意到了喜鹊的叫声,并时不时回头看着,突然,他停住了步伐,眼睛定格在树下的某样东西,顺着他的目光,我也想树下看去,一直喜鹊静静的躺在地上,清晨的地表寒气逼人,它却没有丝毫的察觉,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老爷爷注视了一会,转过头来笑着对我说:“你看那喜鹊一直在树上叫,原来树下它的同伴死了,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我的表情僵住了,不知怎么的,我笑不出来,说完,老爷爷便转身离开了。
树上的那只喜鹊叫的更欢了,我的目光不时的在两只喜鹊身上游走,不时的与树上那只喜鹊眼神交汇,我感受到它那乞求的眼神,过往的行人也都注意到了那只喜鹊反常的举动,当然也注意到了那只曝尸街头的喜鹊,跑步的人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散步的人不时的回头看看,却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上班的人虽听到了叫声,却视而不见的匆匆赶路,当我想要转身进校时,树上那只喜鹊撕心裂肺的叫着,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走到那只喜鹊旁边蹲下,细细的打量着这只可怜的喜鹊:它的身体已然僵硬,显然已经死了很久,两眼睁得大大的,却丝毫没有光亮,身上的羽毛却好似梳理过一般,十分整齐,对于它的死因,已无从考察。“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视若无睹,转身离开,把它撂在这里,任由其它动物将其分食?还是让它入土为安?”我想着,“可它毕竟是神鸟,如果我把它埋葬,他的同伴会不会认为我是杀害它的凶手,伺机对我报复?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我想着,内心纠结挣扎时,凄凉的叫声再一次想起,再一次揪住了我的心,我拾起身旁的一块石板,抬起头看了一眼树上的喜鹊,再一次和它眼神对视后,我低下头,在泥土稀松的地方,挖起坟墓来,我的良心告诉我,让它曝尸街头,我于心不忍,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浅浅的坟墓便已成型,挖这浅浅的坟墓,对于手无任何器械工具的我来说,也并非易事,我小心翼翼的托起喜鹊的身体,将它放入坟墓,将它掩埋,轻声说了一句:“喜鹊,你安息吧!”然后站起身来,这才觉得如释重负,向学校走去,回头再看树上的喜鹊,早已消失了踪迹!
我站在四楼的窗户前,心中仍然牵挂那只死因不明的喜鹊,那喜鹊当时无助的眼神依然在我脑中呈现,它是那么的需要人类的帮助,不知它在树上站了多久,盼了多久,叫了多久,等了多久,经历了多少次的失望,怨恨和无助。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停落在对面的楼顶上,我认得它,它就是刚刚和我有过两次眼神对视的那只喜鹊,它的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感激,冲着我叫了几声,转身飞走了。
第二天我依旧跑步去上学,没有人注意到那微微突起的小土包,一切都和昨天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天津市华英中学初三:谷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