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转到田坝中学之后,我为家里的付出就越来越少了。我每每回到家总是有种自弃的感觉-看见奶奶比以前更加衰弱多了。她的头发从乌黑发亮变为白发苍苍,从和颜悦色变为面黄讥瘦,一道道皱纹象刀刻在她的两颊,再加上她转身笑嘻嘻地对我说:“放心地去吧!好好读书,记得下次回家通知我一声我好好的准备一顿好的,你回来吃好好补补身体……”说着她便把她如鸡爪般的手伸向兜里,拿出一小点钱往另一个兜里放笑咪咪的自言自语道;“这钱留着、留着下次给你好好补一补,看你瘦的不行了……”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从她身边走了出去,泪流满面的坐上了送我上学的车子,无意间我回过头。在门前站着一个人,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唯一能看清楚的是——她那双充满关爱与呵护的眼神,它们似泉水般轻轻涌动。在这里的泉水并不是清凉冰冷而是一股乍暖乍暖的潮水正在欢腾地涌动、涌动着……
正是拥有了这股暖流,我才能够找到自我,超越自我。
那一天我似乎记忆犹新,但却似模糊不清的情景我只永远记得在一瞬间,那一刹那间轻轻触动的暖流——眼神。
今天,我同奶奶一起去菜地,每当看到自己种下的菜慢慢长育时,心里就会美滋滋的。随后便自言自语地冒出一句话:“又可以跟小文文补一下身体了”。然后笑嘻嘻地抚摸着她的菜苗再转身兴高采烈地对我说:“等过些日子,菜再长高些,奶奶便把这些菜摘去卖,等有钱了就买些好吃的东西给你补补……”我和奶奶的目光碰到一起时我忽然看见一道暖流。这道暖流在蠢蠢欲动。下午时分,吃过晚饭后下起了倾盆大雨,奶奶忙冒雨冲到了菜地,当她冲到终点时,她的菜苗也正在一个个地倒下。我忙打着伞去找她,当我在菜地的某个角落找到她时,她正在用自己满手老茧的手扶起一株株菜苗……当我在一次同她的目光碰到一起,那股暖流再一次出现,而且多了一道不同颜色的东西——希望的曙光。
之后,在我的劝说下。我们手挽手的回到家中。
每每我一遇到挫折,奶奶眼神中的暖流似乎没有尽头地在我身体中穿梭。我永远忘不了着最暖的流源——眼神。这最暖的流源我似乎永远也找不到尽头。
云南省绥江县中城镇田坝中学 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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