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十一)(代杨言)1200字

2024-11-08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小学五年级的暑假,长期感觉胸口闷的我被妈妈带到医院心外科,在做了无数其实是没必要的昂贵检查后,医生在诊断书上写:一切正常。我妈心生狐疑,于是被那个心外科医生指引,去了心理诊疗室,又是一番漫长的与医生的对话后,得到的结论是:轻度忧郁症。  
  但是随着燥热潮湿的夏天过去,秋风仿佛把我从噩梦梦境中拉出,随即掉入毕业班的小深渊,这忧郁症也不治而愈。  
  我也早已认为我早已逃离这个噩梦,但当下看来,它是要和我执子之手了。  
 
  我坐在归鸟肮脏的窗台上,望着残缺的镜中自己的残像,伸手捋着头发,但就在这种东坡所言“小轩窗,正梳妆”的少女意境中,窗外公路上突然一声巨响,吓得我差点从轩窗上哆嗦了下去。伴随着那声巨响,公路上响起阵阵尖叫,我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一辆蓝不蓝紫不紫的大东风,撞上了一辆YAMAHA越野摩托,无疑东风依然毫发无损雄赳赳气昂昂,但摩托车上的人恐怕尸骨难存。我正在感叹人生百态,悲喜无常之际,救护车尖利的声音从城市远处响起,很快,这极不和谐的笛声在我恍惚间,穿越了这个浮躁陈旧的南方小城市,跳到了我眼前。  
  人们把飞出几十米的摩托车主抬上救护车时,我才发现,那人如此眼熟——是枫逝。是枫逝。  
  恍恍惚惚中,我隐约记得我趿着木屐跌跌撞撞地冲下楼,途中差些撞倒打水归来的林潇寒。他在背后不停喊我的名字,但此时我耳朵里早已被忙音堵上。  
  当我披头散发冲到医院时,枫逝已经被推进简陋的手术室,“手术中”三个殷红的字中,有些部分已经不亮,我望着那畸形的“手术口”,靠着墙壁慢慢蹲了下去。  
  感觉过了很久,几年前那个夏天闷闷的钝感又漫上心口。连着几个深呼吸,但是丝毫不管用,胸口还是像被海啸淹没一样,找不到出口,感觉沉入了水底。一模一样的沉重,一模一样的不安,又来了——当年那个心理医生把这叫做:忧郁症。  
  猛然想起,伸手摸摸口袋,还好,手机还在身上。我打开电话簿,双手微微抖着,想找到囡囡的电话。这时面无表情的护士走到我面前,发胖浮肿的身体挡住了本来便昏暗的光线,同样毫无感情的生硬女声说到:“你是病人的亲属吧,来签个字,再把手术费缴了。”  
  我跟着护士起身,再跟着去了收费处。这时林潇寒风风火火的冲进大厅,一眼发现了我。  
  “到底怎么回事?!”他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我看到他眼底的血丝。  
  “一个朋友。出了车祸。”我低头看鞋尖。  
  “什么朋友?你在这里能有什么朋友?”  
  护士在一旁对这个又突然出现的人不感兴趣,只是不耐烦的说:“我说,你们谁来签下字,再先把费用缴了。”  
  “林潇寒,我等会再给你解释,现在我先签字。护士小姐,需要多少钱?”  
  护士眼皮也没抬一下:“先垫上两千吧。但是肯定不够,他都还没脱离危险。”  
  我深吸一口气,厚了厚脸皮,转向林潇寒:“喂。我没钱,你有么帮我先垫上。”  
  林潇寒耸耸肩膀,我为难地望向护士。  
  就在这个档儿,“手术口”暗了下来,手术室门开了……  
  无法言说的钝感,终于没顶。  
(拙劣之作,实为杨言准备。不料她良心发现,不收。于是代其作。对于对杨言此次表现无限期待的同学,致歉。)  
 
The template file 'copy.htm' not found or have no access!(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