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1500字

2024-12-22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阳光透进窗来,漫进些许尘埃,映在略带暗色的白墙上。往外看去,东微偏南的方向,希冀般的阳光簇拥着不远处的楼顶,缓缓地吹散雾霭。

好久,没注意到如此惬意的景象了。像是远去的,拼命回忆却很难拼凑全的童年的版图。

越来越感觉,我遇上的青春和小时候憧憬的模样差距太大了。在记忆深处,青春是唯美的,而不是无可奈何的成长。记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次曾希望过长大,隐隐约约回忆起是在六七岁有的第一次。

我的童年是在农村的姥姥家度过的。想起来,小的时候有好多要好的玩伴,有几个至今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叫什么,那时侯在一起都喊小名。还记得的有:硕子、亚鲁,只是她们了,其他的他和她都记不起来了。值得安慰的是,画面中还跳动着:他,还是小男孩的时候,在胡同里滚着轮子玩的影子;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用红绸丝带扎起一撮小辫在风中飘起的样子。这些,曾经是多么不留意,现在才用心感受到是如此美丽,就像喧闹的黑夜抬头寻找的那道希望的宁静之光。

硕子几年不联系了,亚鲁是我唯一从小玩到大的伴儿。她比我大一岁,按辈分我还应叫她小姨。不过,我似乎没这样叫过她,总觉得别扭。我们在一块玩或见了面,我都是叫她亚鲁,她也是叫我小名。村子里的老人都说我们以姐妹相称的好,事实上,我们早已胜似姐妹了。

那年那天,听姥姥说亚鲁家里来了好多人,是亚鲁的亲戚,有几个大哥哥和大姐姐,亚鲁正招呼我让我过去玩呢!我当然兴奋得要命,那时应该是在家里闷得要哭了。姥姥一说完我就跑出了院子,刚要拐胡同口,似乎想到什么,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到大客厅里,从茶几上抓起一大把花生,挑了几块大白兔奶糖,塞满两个口袋,按了按,嘿嘿地笑着,从屋后的小道抄近路不一会儿就到亚鲁家了。

那时,亚鲁家还没有将南屋翻新,比我家略显破旧。从南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围坐在小院里的人了,真多!我喊了喊亚鲁,她从人群里躲出来,拉着我的手就过去了。进了北屋客厅,亚鲁喊过来那些大哥哥和大姐姐,给我介绍。这时的我倒有点害羞了。不过,一会儿我就融了进去,从口袋里掏出花生和奶糖,分给亚鲁和他们。大约认识后,我们从里屋拖出大地毯,铺在墙角,准备听大哥哥和大姐姐讲故事,把在那儿拉家常的大姨大姑们撂在一边。我和亚鲁挨着坐,盘起腿,正儿八经地听他们讲大孩子们的故事,听得入迷,忘了花生还有几个没吃。看到十六七岁的哥哥姐姐,个子好高,嘴里总能说出些我不知道的新鲜词,就得他们真是大人,我完全是个小孩。心里暗暗地想着什么……

这大概就是我第一次对十六七岁青春的憧憬吧!

现在,我和亚鲁都长大了,真的来到了曾经想过的青春。亚鲁去了技术学校学美术,和我分开了,一年我们只能见上三四次。每当有机会回家,我们都会先联系。若我们都有时间,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通常我会在她家玩一两个小时,然后她再来我家玩一两个小时。说南说北,说学校里的事,说青春的事,开心的,伤感的,都要说,总感觉说不完。下午五点左右,只能不舍地分开,我要赶回县城里来。在胡同口都是笑着说再见,转过身来,我眼里的泪早已泛滥,一闭眼,紧往下掉。亚鲁她也一定是这样,因为我能感觉到她站在我姥姥旁边在胡同口望着我远去。

在纷扰的生活里,只有回家那几个小时才可以让我把心完全交出来,那是一种释然和感动。

如今,物是人非:小时候和伙伴们在老宅里搭砖头玩过家家的小院已经找不到了,宅子后面捉毛毛虫的几棵不知名的树也被砍了,只在角落残留下零星的枯枝败叶孤寂地看世界,堆在那里,像窝着心守着什么。原先种庄稼的地方,工厂种上了树,一大片,但是里面几乎没有眷恋。

在县城,看周围和我差不多大的身影,总是有种丢失什么的心情。人在青春,却不知道青春是什么了。

青春如同一块明净的玻璃,无意间碰碎了,再用留恋粘合起来,还是完整的,只是刻上了如花似蝶的纹痕。

青春是说了,信了,爱了,错了,碎了,痛了,哭了,下一秒还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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