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趴在窗前的书桌上,聆听雨水打在窗门的奏鸣曲,心隐隐地触动了。有多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坐着,慢慢地回忆。。。。。。
雨夜
仲夏的雨夜有点喧闹,雨珠满屋子地敲打,“滴滴嗒嗒”敲得人心里痒痒的,直敲到心坎去。屋后草地里淋到水的蟾蜍也趁机乱叫,叫声“嘶嘶”如牛,欲透耳膜,回声阵阵,也许胆小的孩子会惊得躲进被子里,但我却一直觉得,这是夏天雨夜里特有的声音,我的睡眠伴奏曲。
夜,是静的,即使是喧闹的雨夜也不例外,透过风声,雨声,蟾声,感受万籁寂静的超然,刹时,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仿佛灵魂也得到了释放,一切都安稳而平静。
风,不时从窗子吹来,带来屋后草和泥土混合的清新气息。拉紧身上的被子,想着墙角悄悄往上爬的蜗牛,也许明天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抓到蜗牛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不久,静静地进入梦乡。
会说话的鸟儿
很小的时候曾听说过有一种叫“八哥”的会说话的鸟,一直充满了好奇,梦想着什么时候能抓到一只玩玩,当看到屋后的大松树上经常吱吱喳喳的鸟儿时,曾“自作主张”地告诉弟弟,这就是“八哥”是会说话的。于是,整个夏天我和弟弟都在想,那鸟儿什么时候会飞到屋里,或者干脆飞到我们手里,陪我们说说话。
可,那鸟儿却一直没有飞过来,也没有陪我们说过话。
后来,我却真的听到鸟儿说话了,那一声断断续续的“姨”,“救命”让我一直无法忘怀。我不知道是什么鸟,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回喊“救命”,也曾急切地想要找到它,帮助它,可却一次都没有找到它,也没有“救”它,只是一直记住它一声像被遗弃的小孩般凄凉的喊叫。
以后,也还曾听到一种会报天气的鸟,每到冬天,它会发出“又刮北风”的警报,警示人们,天气就要变冷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人性化的鸟,而且也一次都没有见过,只是以后它们的声音常在梦中回响,久久不绝!
白房子
有这样一个对话,小孙女问爷爷:“山的那边是什么?”爷爷回答:“是山。”小孙女又问:“那山的那边的山,的那边呢?”“还是山”爷爷回答。
山的那边真的是山吗?我不知道,也没有考察过。只是,小时候爬上屋顶,眺望远方的大山时,曾幻想变成山里的精灵,翩翩飞绕过大山。可,我不是精灵,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绕过去。
也许是眼吧吧地望着山久了,惊奇地发现,山脚下有一间小小的白房子,或许它并不是在山脚下,而是在稻野的泥路边,可从屋顶望过去,大大的稻野尽头就是山,而白房子就在山的下边,于是坚信,白房子就在山脚下,是住着神仙的。有了这个想法后就天天爬到屋顶盯着白房子看,盼望着神仙从里面走出来。
后来知道了,那不是住着神仙的白房子,而是农民们种地时设在田间供来休息的地方。可却一直不肯相信,固执地认为,那就是住着神仙的白房子。
秋天的田野
秋天饱含着丰收的喜悦,等待收割的麦穗承载着农民们辛苦的劳作,轻轻地弯着腰,不时和风儿嬉闹,笑得哗哗响。一眼望过去,满眼金碧辉煌。
这时,就是我最爱的时候了,晚饭过后,夕阳的余辉还没散去,染红了半边天空,有时候还可以看到绚丽的火烧云。
沿着田间,踩着碎步,笑看稻穗的嬉闹,让天边装点着心情,感觉微风轻轻刮过脸颊,幻想着什么,更多的时候心是澄清的,仅有的也是夕阳红彤彤的脸蛋!
再晚一点,东边已暗下来了,天空纯粹的蓝,装不下一片云,连微风也吹不起一丝波澜,沉静而深邃。抬头望上一眼,灵魂便被吸住了,深深为它着了迷,心胸仿佛一下子开阔了,叹想人的渺小,叹想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后想
雨仍在不倦地敲打,我望了一眼窗外,收起记忆。原来,这不是老家,不是我记忆里芬芳的过往,没有我熟悉和
喜欢的东西,一时之间,感到如此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