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第七章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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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请允许我娶雅特密斯为王妃吧!”我单膝跪在青滦殿向我的父王说。话音刚落,殿内一阵躁动,我看到父王的眼满是无奈。  
 
“王子,祈祷牧师是不能结婚的!”一个大臣站出来对我说,虽然他神情满是恭敬,却还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他说完后大臣门都附和的说:“是啊,是啊!”  
 
在幻域里,祈祷牧师是为幻域祈祷和平的职业,她们不能结婚,否则会在新婚之夜裂解死亡。她们是被诅咒的种族。而她们延续种族的方式如凡世的姜氏,在四百岁的时候踏在一个巨型的脚印上,于是有了身孕。接着她们继续为幻域祈祷和平。两百年后,是她们的一个转折点,她们的女儿长大到两百岁,如果有人帮她女儿解咒,那她就可以再次踏上那个脚印,如果没有,那她就要把灵力传给女儿,自己裂解死亡。一直都没有谁能帮牧师解咒,所以也没有那么牧师活到六百岁以上。  
 
“但父王,你不是说过,如果我们幻灵师和牧师结合,那会生出一个具有绝对统治幻域的主宰吗?”  
 
“是,但是我的孩子,没有谁可以解咒,因为咒语在牙咒堡,那里到处都是死亡的气息,没有谁能从那里活着出来。”  
 “我愿意去试试!”  
 
“不。王子,你不行!”站出来说话的是嵇冶,他是幻域的权威,是无所不知的长者,他这时站出来说话,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压力。“没有谁可以成功取出《夜》,就算取出,也没有谁知道怎么解咒,除非是护咒使者帮你解,但是一旦解了咒,护咒使者就会被弱水溶化。所以这咒语不可能被解开!”  
 
“王,我愿意陪王子去!”说话的是我的好友月翼,他是一个猎奇士。  
 
“我很欣赏你们年轻人的冒险精神,但是为什么要把生命浪费在无谓的事上呢,王子,你是一个要继承王位的人,你不可以不对你的生命负责任。”嵇冶说。  
 
“王儿,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尽管我们现在的幻灵师,在凡世看来无所不能,但是我们还是有我们所不能。命运就像一个大树,蚍蜉怎么努力也无法撼动的!预定的事情,没有必要去反抗,因为我们不能!”  
 
“父王,咒语不也是我们幻灵师诅的吗,为什么他可以诅,而我们却不能解?”  
 
大殿里沉默了。父王挥了一下手,大臣陆续离开.留下我和父王在大殿上,很静。  
 
父王一个叹息,转身到后宫去。在大殿里的我越显得孤寂,思绪不知如何理,傻傻站着,想很多事,却什么都没有想出来。  
 “来吧,王儿。”  
 
母后?我手举过额头幻化出母后的话境。母后的身后站着雅特密斯。  
 
“我们幻灵家族一直都不让幻灵师和牧师在一起。怕他们发生感情,这样的感情对他们来说注定是一次心伤,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残局。我和你父王之所以没有阻止你和她在一起,是因为你们天生的亲和力让我们改变了主意。在你出生出你哇哇直哭,但听到雅特密斯的哭声后你停住了哭泣,眼睛一直向上看,自己幻化出一个梦境,梦境里有雅特密斯。我们当时很惊异你这个能力。当你看到雅特密斯后你笑了,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阻止你和雅特密斯在一起。但我们时时担心你们会发生感情,最后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母后说完后叹了叹气,“你们无法在一起的,两年后,雅特密斯就要踏上程暮脚印,要成为我们幻域的守护神了。”  
 “母后,不是说拿到威塞尔的《夜》就可以解咒了吗?”  
 “是,但没有谁解咒成功。”  
 
“我愿意试一试。”当我说完这话后,雅特密斯的眼眶满是泪水。她一直很矛盾,她希望可以和我永远在一起,所以支持我解咒。如果成功的话她母亲可以一直延续生命。但她又怕我一去不返,那样她的痛就双倍了。  
 
母后没再函索化,看着我。游离的眼神带着怜惜和无可奈何。  
 我收起话境到父王的书房。说:“父王,我想试试。”  
 “你知道牙咒堡在哪?”  
 “我……”  
 
“你知道当初为什么威塞尔要诅咒祈祷牧师吗?当时我们幻灵国度遭受一个大劫难,劫难之后各种职业的幻灵都很少。祈祷牧师更是只有一个。当时那个祈祷牧师叫辛吉娜,她和一个幻灵师乡爱了,并执意要嫁给她。如果他们一完婚,那祈祷牧师就成了幻灵师了。威塞尔是当时的权威,他一直劝说辛吉娜放弃。但辛吉娜不依。最后,身为幽灵师的威塞尔一怒之下诅咒了祈祷牧师。只有这样才能让幻灵国度生存下去。祈祷牧师是幻灵国度的守护神,她们带着虔诚祈祷。正因为他们,才让星轨正常运行。”  
 
父王顿了顿又说:“最后,威塞尔把毒咒刻录在《夜》里,将《夜》放在牙咒堡,至于那堡,谁都不知里面是什么。所以《夜》也没有谁知道怎么解。”  
 
“当年辛吉娜嫁人的话就不再有牧师,可现在雅特密斯还有妈妈啊~她成了幻灵师,她妈妈可以继续当祈祷牧师,继续保佑苍生啊!”  
 
“藤儿,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可毒咒就是毒咒,要解得付出代价的。这代价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谁也猜不到有多重。”  
 “我还是愿意去试一试。”  
 
此刻父王的脸上泛着笑容,一付自豪的模样。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幻化出他的武器——水灵法杖。递到我面前。我满脸诧异看着他。幻灵师的武器和生命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武器绝不可以轻易交给别人。  
 
“拿着吧孩子。为你的世界而战。你说奇迹也许会发生。我也希望你能成为第一个解咒的勇士。我一直很看好你。”  
 
“不,父王。我不要你的法杖。”我不敢伸手去拿,因为我怕保护不了法杖。  
 “拿着,藤儿。法杖能让你更有成功的可能。”  
 “那我的冰晶环呢?”  
 
“哈哈。”父王放声的笑了出来,“孩子,两千把冰晶环也比不上一把水灵法杖啊!有了水灵法杖,你可以将电光火石  
 
,霹雳丸。冰晶,火荆棘的杀伤力提升到极限。冰晶环能将他们升到五阶就算不错了。”他说后把她幻化到我的隐蔽包裹里。  
 
“叫上月翼吧,他是个很有才能的奇士。也叫上冰释和流灵。他们和你一样充满冒险的精神。”  
 “我想带上雅特密斯,可以吗?”我轻轻的问道。  
 
“你觉得呢?如果她和你一起去,你拿到《夜》,而她永远留在牙咒堡,那会怎样?”  
 
我没有说话。心里很矛盾。也许我太依赖她了,但她身上总隐隐让我眷念,让我甘愿沉沦。  
 
第二天,父王当众宣布了这个消息。嵇冶走过来。对我说:“王子,我很钦佩你的勇气。可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你娶幻灵师也可以。”  
 “如果那么容易就改变,那就不叫爱了。”我说。  
 
嵇冶笑了,从袖中滑出一个祝福宝石,说:“这个宝石可以帮你恢复灵力和体力。在你疲惫的时候,将它幻化成峰石,你闭上眼小憩一会,就可以迅速恢复精力。在关键时候还可以抑制诅咒魔法。”  
 我把宝石握在手里,很感激看着他。  
 
父王为我们斟上一盘饯别酒。月翼,冰释,流灵都围了过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后,我见他们脸颊泛起了红晕,之后变相继倒下。我带着不解的眼神转向父王。但目光尚未相接,我也倒下了。  
           二  
 
仿佛在梦里一般。我看到黄沙满天。月翼,流灵,冰释都在我旁边。风吹起他们白色的法袍,吹乱了他们的发。他们带着凛然目视前方。就在我们向前时,雅特密斯用移影法向我们靠近,她叫道:“藤,等我。”  
 “你怎么来了?”我带着意外和惊喜的口吻说。  
 
“还记得你们喝的酒吗?那酒叫迷迭酒。要进牙咒堡一定得喝那种酒。喝完后你们倒下,进入被动召唤状态。嵇冶也因此才能把你们传送到牙咒堡。”  
 “为什么?”流灵问。  
 “因为牙咒堡只是一个幻化出来的城堡。”  
 “那你怎么过来的?”我问。  
 
“母后也给我喝了那酒,在你们要进来时把我送到大殿。所以就跟你们一起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我觉得天地仿佛旋转起来。接着便吐了起来。刚才喝下去的酒如数吐了出来。流灵他们也吐了。吐完后骤然间清醒了。地上留下一滩黄色的液体。可我惊奇的发现雅特密斯的地上没有液体。我惊异看着她。但目光没和她相接。  
 
“看,牙咒堡。”雅特密斯指着一个城堡说。只见啊城堡由一个主堡和两个附堡组成。令让觉得奇怪的是主堡很小,一点也不像主堡的样子。  
 
当我们走近的时候,两个独角兽石像站在门前。张着大口,眼睛没有半点生气,却有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在我要走进去的时候,独角兽的大口里喷出纯青的火焰。当时我走在前头,火焰都如数射在我的法袍上。他们都向后退了一步。我也退后,看了看法袍,没有任何损伤。这法袍是麝裂兽的皮做的,所以不会那么容易就让火给烧毁,但我没想到它连三味罡火都不怕。  
 
我把法袍脱下,把它变大到足以挡住那两个独角兽。月翼他们安全的走了进去。我穿上法袍,把雅特密斯紧紧裹在怀里,手托住她的腰走了进去。父王曾说祈祷牧师是国度里法力最强也是最脆弱的种族。当我抱着她的时候,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我把她抱得更紧,她伸出双手揽住我的腰。  
 
这时,冰释走到我们面前。拉起雅特密斯的手,看着我。我放开了抱住雅特密斯的手。冰释摊开双手,手心向上,幻化出一个水晶球。闪闪发亮,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最后成了一个防护结界。慢慢地将结界化成碎片。碎片在地上聚集。又迅速窜到雅特密斯的身上。当最后一个碎片附上去之后,结界放出闪光。月翼一见,也幻化出结界,附在冰释身上。冰释用右手小指划了一个圈,月翼的结界消失。月翼不解地看着她。只见她再次伸出左手,幻化出另一个结界。  
 
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在幻域里,每个猎奇士都能撑起一个结界,有且只有一个。可她?冰释对此一脸漠然。  
 
除了我和流灵,他们都有了结界。我和流灵是幻灵师,一般来说,幻灵师不会和对手近身肉搏。结界是防止物理攻击的幻术。而远程攻击的话我们会用移形术避开。所以幻灵师天生就没有结界。也正因如此,擅长暗杀术的幽灵师一直牵制着我们。  
 
他们撑起的结界照亮了整个城堡。堡内不再是弱光微亮,而是一袭亮金,让整个城堡变得金碧辉煌,仿佛皇宫般。月翼走在前面,带着我们向前走。  
 
走了许久,月翼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而我们依然那样清脆,我低下头一看。迅速对月翼叫道:“回来。”  
 
月翼没有迟疑,用回旋术回到我们群中。然后带着不解看着我说:“怎么啦?”  
 
我指着土壤告诉月翼,我看我们脚下。都留下脚印,而且脚步声很大,但你刚才踏过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脚印,据嵇冶说,有人试着解咒。有勇气来解咒的灵力决计不会至于连门口那独角兽都过不了。刚才我进来时,我一直观察,发现地上留着脚印。以此断定是一个猎奇士,因为猎奇士搏斗时关键在于稳。所以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脚印,很深。刚才你走的那地方却没有脚印。”  
 “难道他上次就死在那里?”流灵问。  
 “不,刚才月翼走过去的时候也没有留下脚印。”冰释说。  
 
大家听了冰释的话后看着我,我点了点头,说:“但那也说不定,也许上次他真是死在这里。”猎奇士虽然有结界,但在完全失重的时候结界会破裂,之后变摔死了。所以我断定这是一个陷阱,见不到底的陷阱。”  
 
他们面面相觑,说:“想不到威塞尔这么精通幻域的幻术。”  
 
“冰释,麻烦你站在最后一个脚印上,向前面的地方用力插下去。”我说。  
 
冰释拿着手上的那把风牙刃,朝那个地方狠狠的插下去。顿时,整个城堡摇晃了起来。我用幻移术到冰释身边,一手拉住她的手,另一手托着她的肩。往回移形。就在我们回到众人身边时,冰释刚才站的前面陷了下去,一头巨大无比的怪兽冲了上来。  
 
他们的结界因为他们的暂时忘记而弱了下来,我叫道:“把结界修复一下。”他们这才一愣,迅速撑起结界。怪兽的前脚踏在我们面前,后腿一直延伸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怪兽站稳了脚,立刻向我们展开攻击。它攻击我们的方式是用头拱。月翼挥动怒斩砍向怪兽,哐啷一声,闪出一道火光。月翼要再砍时,停住了。因为他想起刚才冰释向那怪兽狠狠插下去的时候,怪兽仍然没有丝毫损伤。  
 
“一定有它的弱点。”流灵的小魔女杖射出冰晶对怪兽仍没有任何效果时喃喃的说。  
 “我眼睛吗?”月翼说。  
 
但它的眼睛满是暗黑,没有半点光亮。所以这可能性太低了。而毫无目的的攻击只会白白消耗我们的体力。一时之间我们陷进一筹莫展的沉思中。  
 
怪兽见拱不到我们,便冲鼻子里呼出白色的气体,企图熏倒我们。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突然想起雅特密斯,我看向看时,她的眼皮似乎要垂下去,我跑过去抱住她。把她的头安在我的胸口,我用背对着怪兽。  
 
我想起了嵇冶送给我的宝石,我把它幻化成峰石,瞬间空气如兰气,微香袭人。怪兽的呼气被挡在一边。  
 
这小难是避了过去。但不杀了怪兽便无法继续前进。可这怪兽太强大了,几乎没有任何攻击点。  
 “这怪兽简直就是一个土包。”流灵有点泄气的说。  
 
土?我突然间被提了个醒。它一直掩藏在土里,也许真的是土兽。木克土。木,牧。是不是牧师可以克制它?  
  “雅特密斯。”  
 “嗯。”雅特密斯轻轻的回应我。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带武器?”  
 “嗯,有。怎么啦?”  
 
“很好。”我转向月翼和冰释说:“雅特密斯攻击,你们协助她攻击,行吗?”  
 “是!”他们一起回答道。  
 
雅特密斯虽然是牧师,但也有灵力。她拿出异星轮,朝怪兽射去,怪兽抖了一下。停住了。月翼和冰释攻击,依然没有任何效果。我说:“你们在它抖的时候攻击一下看行不行,我觉得它是用灵力支撑自己不破的身躯,抖动的时候来不及运灵力去保护躯体。成功率比较高。”  
 
月翼听了点了点头。雅特密斯再次攻击,怪兽依旧抖了一下,在抖的那一瞬间,月翼和冰释一起攻击,依旧无效。因为兵器到的时候,它停住了。而抖动只是一个很短暂的时间。  
 “雅特密斯,你再攻击一次。”  
 
雅特密斯再次向怪兽发出攻击,在那一瞬间,我用水灵法杖射冰晶到怪兽身上。冰晶的速度是光速,所以这时怪兽抖得更厉害了。我知道我的攻击有效。月翼和冰释在它巨大的抖动这时攻击。  
 
终于,怪兽如一个泥墙轰然倒塌。化作了一微尘,一点点落到那个巨大的洞里。我们长长舒了一口气。我收起祝福宝石。在我们要向前时,大家都停了下来。前方没有路,取而代之是一个巨大的洞,那怪兽趴着成了路,现在怪兽死了,只留下一个大洞。  
 
我用掌心燃起激光火,但见那洞一直延伸,没有尽头。对此我无计可施。空空望着那个巨大的洞出神。莫大的无助。  
 “王子,接下来怎么办?”流灵问我。  
          三  
 
我看着那个大洞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说话。突然,雅特密斯的异星轮闪闪发亮。也在这时,土被填平了。在上面露出了一个传送水晶。  
 月翼看着我,问我说:“去吗?”  
 
我点了点头,月翼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就在他走过去的一刹那。整个人都消失了。我们互相看了看。“也许传送水晶就这样。”雅特密斯说。于是我们一起走了过去。也在一瞬间我们全都跌落下去。冰释和雅特密斯的结界越来越薄。我们会就此摔得粉碎,我心想。  
 
就在我心要黯下去的时候,身体落在一个很柔软的东西上。我一看才知道是个结界,再一看,流灵他们也落在结界上。还没弄清什么事时,我们便站在了地上。那时有种重生的喜悦。我兴奋得忘了用激光火点亮这暗室。  
 “王子。”是月翼的声音。  
 
“这怎么回事?怎么有个结界?”流灵问。而就在这时,我感觉到雅特密斯在颤抖。我脱了法袍披在她身上,雅特密斯把头靠在我肩膀,靠着我。双手搂住了我。  
 
月翼看了冰释一眼,冰释伸出手幻化出结界,把雅特密斯护在结界里。此时寒气不再伤得到她。牧师是脆弱的,因为这对猎奇士来说只是微凉。  
 
“那传送水晶根本就是一个阴谋。它传送我到半空便失效了。幸庆的是我带着星钩索,在失重时射向旁边的墙,还好有这墙,当我落到地上时,想起你们也会被传送,于是撑开结界,保护你们。”月翼说。  
 
我点起了激光火,光射向墙壁,墙上的灯都亮了起来。灯上满是黑色的墨,然后时有香味。一排看不到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香。就像站在平旷的草地上,一阵又一阵香气飘来。我嗅了几下,感觉自己要酥软了。  
 
“王子,小心。有一直独角兽冲过来了。”月翼的声音惊醒了我,我定睛一看,却是拉尔斯公爵,难道会幻化?我拿出水晶环对着拉尔斯。  
 “藤,你要做什么?”雅特密斯问。  
 
“放心,你站我后面,这些交给我对付。”我安慰她说。但却看不到她在哪。我丝毫不敢放松对拉尔斯的警惕。其实我对打倒拉尔斯没有多大的把握,拉尔斯是个会迷晕人的怪兽,当我们被迷晕时,身体便不能动弹。最后会被它话化出来的贝贝壳咬死。清醒剂可以解迷晕,可我们来的时候都没有带。  
 “撑起结界!”我冲月翼和冰释喊道。  
 
“王子,我快撑不住了。这里友好多青草蓓蓓在攻击我。”是流灵的声音。我越来越搞不清是什么状况了,转身一看,却看不到他们,只有无穷的尽头让我绝望。  
 
我迷惘了,为什么有那么多怪兽,而我却看不到他们,难道是被空间割成很多个小空间,我们彼此独立?但为什么又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我此时要做的就是消灭眼前这只拉尔斯。拉尔斯公爵五行属金。偏偏我也属金。所以没有谁在牵制谁,只有比谁的灵力强。  
 
拉尔斯正在幻化亲卫队。他本身没有攻击能力。只能把对手迷晕,最后借着亲卫队来攻击对方。我用水晶环射出水晶。拉尔斯震了一下,幻化出亲卫队和舔食贝。我用电光火石将这些小怪烧死。我得争取时间消灭拉尔斯,避免她幻化出更高级别的亲卫队。我用霹雳丸毒化拉尔斯,它的反应变得迟钝起来。我用电光火石烧它置身的地方,于是,刚幻化出来的亲卫队一出来便被烧死。我又用火荆棘在拉尔斯的旁边烧了起来。火荆棘持续燃烧,拉尔斯摇晃了起来。放出的亲卫队在一瞬间化成灰。它摇晃地放出微波迷晕我。我一阵眩晕,也在同时清醒了。因为这拉尔斯灵力太低了。我更是自信用冰晶攻击它。不一会,拉尔斯裂解了。但随即又幻化出了一个拉尔斯。我炮制刚才的方式,火荆棘烧在拉尔斯旁边。  
 
烧死一只又有新的幻化出来,我越来越无法招架了。灵力一只比一只高。它迷晕了我,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许久不能动弹。这时贝贝壳爬了过来,我在身上一直啃。我感觉着钻心的痛遍布全身。。舔食贝从嘴里闪出极光,我的血脉抖抖的缩了起来。那种疼痛让我近乎崩溃。我忍受着疼痛站在原地,仿佛看到死神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等到我体能消耗完的时候便站了起来,对我说:“走吧,上路。”  
 
如果就这样死了,那我就无法让雅特密斯永生,无法和他在一起。想到这,我开始畏惧死亡了,未曾有过的恐惧。  
 
在我感觉自己灵魂要离我而去的时候,我清醒了过来。迅速幻化峰石,我站在峰石边很贪婪地呼吸着。那是劫难后生还的快感。身上涔涔流着血,一滴一滴滴在峰石上,峰石更放异彩。  
 
慢慢地,我感觉自己要睡着了。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母后在我枕边轻轻哼唱我爱听的歌谣。轻轻拍打着我的胸。我想强打起精神消灭拉尔斯。但眼皮不自觉地垂下去。终于,我倒在了峰石边沉沉的睡了。  
 
我醒来的时候,只有峰石还在一闪一闪发着微光。突然间我觉得彷徨无助。我叫着雅特密斯的名字。没有回声。我慌了,疯狂地叫着她的名字。  
 “王子!”一个微弱的声音穿来,我依声判断是月翼。  
 “你没事吧?”我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疲惫。”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很疲倦。没有半点使用灵力的精力。月翼在地上粗粗的喘着气。我继续用无力的声音叫唤雅特密斯。月翼也开始叫唤冰释和流灵的名字。还好他们都没事。也是和我们一样累得精疲力竭。他们也说被很多怪物缠住。  
 
峰石上的血痕干了。峰石又慢慢放出光亮,我们渐渐地恢复了体力,月翼他们的结界也重新罩在他们身上。暗室里亮了起来。  
 “王子,那不是雅特密斯吗?”流灵说。  
 
我遁着流灵的手指看去。见一个身影,纤弱婀娜。没错,是雅特密斯。我兴奋的叫了起来。雅特密斯也发现了我们,于是向我跑了过来。  
 “你去了哪里?”我托住她的双颊问。  
 
“藤,还记得你的激光火点燃时那列灯也随着亮。里面的灯油是曼佗花,所以你们产生了幻觉。当是我看你的架势,问你想做什么,你说的话让我觉得奇怪,于是意识到是产生幻觉了。然后我就一路跑下去,吹灭那一盏盏的等。”  
 “那你怎么没事?”流灵问。  
 
“我有事的话谁来吹灯?”`雅特密斯把这凝重的气氛打破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流灵问。  
 
“沿着灯走下去。”雅特密斯说。“记得别用物理火花。”她又补充道。  
 
于是我们借着结界的光来认路。雅特密斯身上还是罩着冰释的结界。我们在黑暗中走着。突然一个光亮,我们脸上均是一骇,露出了万分恐惧的深情,惶惶不安。  
四  
 是什么让我们如此惊骇?是一条火龙!  
 
雅特密斯说点燃那等会点起那些曼佗香油。我们又得有幻觉了,。刚才那些幻觉想想都觉得害怕,现在再次产生幻觉,那要了我们的命呀。想到这不免哆嗦了一下。  
 
我们都有点想避上眼睛来接受这一切。但光除了火龙的光,就只有结界的光。不是物理的火?我们又是一惊。  
 
果然,火龙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强大。它在半空飞旋。速度无以伦比。在飞过去的时候,用爪子抓我们。奇怪的是,他一直都不敢碰结界,所以一直都攻击我和流灵。可为什么冰释也被攻击了?我用冰晶攻击它,都被轻易的躲了过去。我的脸被它抓伤,火辣辣的。流灵的衣服被撕破了,身体也流着血。  
 
月翼用滞空术和幻影追它,始终只能在后面追赶。冰释滞空协助围截,雅特密斯又在前面拦截。火龙停了下来,我和流灵抓住机会激出冰晶,此时只有冰晶才有打伤它的可能。但冰晶打它的时候,它只是抖了一下,又复原了。  
 
月翼和冰释相视一眼,使用了猎奇士的必杀技——飞天连斩。火龙的身体被砍成无数段。就在我们要欢呼的时候,火龙又复原了。月翼和冰释再次飞天连斩。三十六连招。火龙成了无数个小碎片。还是复原了。火龙有点得意了,向上嘶了几声。  
 
急速冷冻,我取出父王给我的水灵法杖。用出隐藏技能。此时,火龙被冻成了冰龙,从空中摔了下来,摔成粉碎。我如释重负的说:“就不信杀不了你。”话刚说完,火龙再次组起。  
 
我知道这样下去徒损体力,于是幻化出峰石,说:“大家补充体力,再想办法。”  
 
月翼他们都停在峰石边。月翼和冰释共撑起一个大结界,五个人都保护在结界里。只剩火龙在空中不断盘旋。  
 
我闭上眼睛开始思索。我想到了结界,想到冰释给雅特密斯戴上结界时所有碎片一起的时候才有光亮,那么既然火龙一直还原,那肯定得所有的碎片都组装在一起才可以。于是我把这想法告诉了他们。他们都拍手说有道理。我再次用急速冷冻把它给冻结了。火龙掉了下来,冰释和月翼抢步上去把碎片收在包裹里。果然火龙无法还原了。  
 
月翼把火龙的碎片升到空中,没到半空便听到嘣的一声,那些碎片爆炸了。月翼的结界一震。突然他反应了过来,失声地叫了出来:“释!”那声音让人撕心裂肺,我们都带着惊恐看着冰释,只见冰释的口一直溢着鲜血。月翼跑了过去,抱起她:“不断抽泣。”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有结界吗?”我说。  
 
“她身上那个结界不过是一个没有半点防御能力的虚幻结界,真的结界一直都罩在雅特密斯身上。”月翼说。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对月翼咆哮道。冰释微微的笑了,嘴角的笑容很纯让人怜惜。我的眼圈红了,雅特密斯摸了摸冰释的发,说:“释,你好傻!”然后雅特密斯对我说:“藤,能吻一下释吗?”我听了后不解的看着她。  
 冰释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恐慌又有点期待。  
 “释一直都爱着你。”月翼黯黯的说。  
 
我带着不信的表情摇了摇头,这时冰释的眼神暗淡了下去。就像悬在天际的星星一点一点变暗。最后泯灭在星际里。月翼的眼里透着失去恋人的哀伤,是那样深深让人心痛。我看着月翼,又看着冰释,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月翼跪在我面前,说:“王子。”我知道他们后面要说什么,使劲的摇了摇头。  
 
冰释的眼开始平静,幽幽的说:“在那个无尘的世界里,紫荆花开满整个山冈。我一直徜徉在那里,我可以欢快的歌唱,声音嘹亮,响彻天际,飘到我爱的人耳边,他倾心听,感受我的爱,深深狂烈……”  
 
冰释的声音越来越小,月翼转过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转过头不敢去接。我用心灵传话给月翼:月翼,对不起。原谅我不这么做。我知道你爱她,所以我更不能满足你这个要求,抱紧她。让你的名字刻在她的心里。  
 
月翼没有再勉强我,他抱住冰释一脸沧桑,一瞬间老了很多。眼里的哀伤弥漫着。  
 
“王子,为了美丽的王妃,请你一直走下去。我好累,我先休息一会,你们先去,让我在这睡一会好吗?”说完后冰释闭上了头。月翼的泪掉了下来,却忍住了哭声,他怕哭声吓着了冰释。  
 
突然一个话境传了过来。我将它升到半空,打开。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说:“孩子,能走到这里,你们算很不简单了。还是回去吧。咒语就是咒语,随便就能解开的就不叫咒语。”  
 “怎么,不敢接受我们的挑战吗?”月翼轻轻放下冰释说。  
 “哈哈哈哈。”他笑得肆无忌惮,“笑话!”  
 
“那就出来啊!既然你以为自己灵力高强,干吗还躲躲藏藏的。”  
 “躲躲藏藏?我是不想遇见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罢了。”  
 “你是威塞尔吧?”我问。  
 “小伙子,你很有眼光嘛。”  
 
“大家都是幻域的人,何必这样?我知道你也是为了维护幻域的正常运转才这样做的。如今幻域不止一个祈祷牧师,为什么你还要守着那个咒语不放呢?”他没有说话。  
“能让我们见见你吗?”雅特密斯说。  
 
他沉思了一下,说;“好吧,你们拿着这个水晶,然后塞进墙上灯下第三个孔。门就会开。”说完后从话境里掉下一个水晶。  
 
我们照着他的话去做。门打开了。有月光照在我们身上。四周都是枯树,当我走近时,树上嗜血的蝙蝠向我袭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我拿起水晶环驱赶。这时地面上黑压压一片蚂蚁朝我爬来。流灵,月翼他们向后一跃,蝙蝠蚂蚁对他们无半点攻击、之意。  
 “我们被骗了!”流灵说。  
 
不。没有。他确乎司在这里,只因为王子脸上有伤口,所以招来嗜血蚂蚁。“月翼说。雅特密斯拿出了异星轮。挥舞着,蚂蚁不能再靠近我。我身上的蚂蚁和蝙蝠被格开了。而后面又是黑压压一片。向前挤时遇到雅特密斯幻化的墙,于是堆了起来。我们则被包围在这蚁墙里面。  
 
突然,月翼冲批蚁墙,速度无与伦比。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月翼的影斩架在威塞尔的脖子上。威塞尔的眼里满是恐惧。这时雅特密斯哼了一声。  
 “你不是威塞尔。”月翼说。  
 “哼!”他冷笑了一声“怎么解释?”  
 
“威塞尔是个幽灵师,幽灵师是不会嗜血的。而这里蚂蚁和蝙蝠这么多,所以证明你是个吸血鬼。而且是吸了很多凡人的血。只有腐肉很多才会有这么多的蚂蚁。”  
 “分析得很好,可惜你们也会死在这。”  
 
“不,你错了,死在这的人是你,而且会是你自己杀死自己的。”  
 
“什么?”他刚说完,月翼就在他喉咙上划了一刀。一瞬间。成千上万只蚂蚁朝那涌了过去。吸血伯爵跳了起来。但蝙蝠蚂蚁还是涌了上去。最终,他消失在蚁群里。  
 “翼,你怎么说倒下的人是他?”流灵问。  
 
“因为那时我岁要挟了他,可他还是有能力逃脱。所以我就靠讲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太自信了,一点要挣脱的意思也没有。所以很轻易就被我杀了。”月翼是眼里还是很忧伤。死亡让他想起了冰释。  
 
“现在我们该怎么走?”流灵问时看着月翼。月翼似乎没有听到。  
 “就站在这等,等蚁群吃后肉后怎么走。”我说。  
 
“藤,用祝福宝石给自己疗伤,不然蚂蚁会一直跟着你。”雅特密斯说。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于是幻化出峰石,脸上的伤一点一点愈合。直到看不见。雅特密斯这才收起幻化的墙。  
 “蚁群要散了。”流灵很兴奋地叫道。  
 “走,跟上。”我说。  
 
“孩子们,你们来了?”一个声音在山洞若隐若现。似乎是发出无数个声音经过山洞壁的反弹而叠加在一起。  
 
“你是谁?”流灵问。没有回应。只剩下声音在洞里久久延续。  
            五  
 
山洞里依然是那幽幽的夜光。就在沉寂之时,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  
 “吸血伯爵?”我们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当他走近的时候,整个山洞如同灌进了月光。是有点凉意的亮。  
 “不,他不是吸血伯爵。只是外表和他像而已。”月翼说。  
 “怎么看?”流灵问。  
 “眼神!”  
 “眼神?”  
 
“没错,即使再相似的人,也不会有一模一样的眼神,眼神是气质的表现窗口。刚才我看了吸血伯爵的眼神,他的眼里没有现在这个的霸气和凛然。”  
 
我听了月翼的解说。很信服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月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他,月翼要用刚才制服吸血伯爵那招来制服他。但见他手轻轻一挥,月翼被扫了回来,重重的摔在我旁边。我扶月翼起来。月翼手捂着胸口,表情满是痛苦。  
 
他依旧是衣袂飘飘。红色的法袍似乎灌满了风。使他看起来更消瘦。长长的白发凌乱地散在肩上。  
 “你是威塞尔?”我。问。  
 他没有回答,很冷漠。  
 
“现在幻域里早就不止一个祈祷牧师了。为什么不能把诅咒解了?”我说。  
 
“解?你想得太天真了,一个咒语一旦生效,便无人能解。要解咒。诅咒的人就会在瞬间被弱水包围。最后连尸骸都找不到。”他说。  
 “如果我非要解呢?”  
 “你会解?”  
 “我想试试。”  
 “那你先过了我。”  
 “出手吧!”  
 
“哈哈哈哈……”,他仰天长笑,“你想尝尝好友一个个失去的滋味吗?”  
 “不想。”  
 “那就回去吧。”  
 “也不想回去。我想用我单人的力量战胜你。”  
 “你觉得我会奉陪吗?”  
 
“不知道。”说完后我抢步上钱,用冰晶环扫出一道电光火石。他站的石块在一瞬间爆裂。他轻松地躲了过去。这时月翼,流灵也抢步过来。把威塞尔围在中间。四人就此对峙着。  
 
威塞尔伸出手,只见手不断伸长,流灵拿起碎刃横挡。碎刃是样子如同蟹爪的武器,除了能用魔法之外,还能卡住东西。流灵挡住袭来的手的同时,也卡住威塞尔的手腕。流灵施展魔法。碎刃的开口出一行青光。按理说,那手非废掉不可。但威塞尔对此似乎是小痛不痒。手一缩,流灵被拉到了空中。  
 “放开手!”我冲流灵喊道。  
 
流灵马上放开手,但人还是被甩到洞壁上。我朝流灵看去,流灵毫无迟疑地爬了起来。威塞尔太过轻敌,连看也不看流灵。流灵突然使出地狱之光,一道飞天闪电朝威塞尔打去。就算他再快也无法快过这光速的魔法攻击。  
 
地狱之光是魔法中的杀手锏。一招毙命。同时使出这魔法的幻灵师也会因此元气大伤。流灵此时背水一战。  
 
地狱之光从他头上霹落。但结果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他浑身一个战栗。法袍烧焦了,头发竖了起来。似乎一阵风从地下往上吹。他怒眼看着流灵。很显然,他被打疼了。他拿出自己的武器——玄灵箍。一个比索混元火。顿时,一个火团朝流灵飞去,雅特密斯在这时念动咒语,火速慢了下来。我瞬间转移,赶在火之前到流灵身边,拉着他离开混元火攻击地。我托住流灵向后退。他还是慢了,流灵的脚被火击中。鲜血如注。威塞尔再度出击。我见那奔来的烈火,一急之下用背护着流灵。  
 
比索混元火并不单纯是火,它在火出击的同时也带着劲锐的杀伤力。虽然我的法袍有防御能力,但无法毫发无伤。我的胸一闷,学从口中涌了出来。就在威塞尔要再出击时,月翼冲到他身边,一剑击中他的后心。  
 
哐的一声,似乎是金属相碰的声音。月翼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说:“你不是幽灵师吗?怎么会有金甲护体神功?”  
 
“谁说幽灵师就不可以有金甲?”说完后玄灵箍幻化成一把三戟剑,朝着月翼刺去。月翼用剑挡开,他们之间展开猎奇士的武术斗争。  
 
月翼一刀刀地砍去,威塞尔连躲也不躲,任他在身上砍。月翼见这样徒劳无功,停止了攻击,向后退开。  
 
我看着这强大的对手,从隐蔽包裹中拿出水灵法杖。法杖在空气中生出一层紫金色的结界。法杖在威塞尔的周围布满了霹雳丸。一个个紫色霹雳丸遇到撞击便爆发。炸成一块块小碎片附在身上,慢慢腐蚀皮肤。威塞尔飞身向上,我又用法杖在上空用结界布满天罡火。他被层层围住,无路可逃。  
 “你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解咒吧!”  
 “解咒?我刚才说过,解了咒,我就会被弱水围住而亡。”  
 “不解你现在也会死。”  
 
“解了也会死。况且你高估自己了。”说完将手上的三戟剑幻化成玄灵箍,一个横扫。霹雳丸一起向我射来。我运出掌风,顶住迎面而来的霹雳丸。威塞尔逐渐向我靠近,忍住伤在我背后施加魔法。使我运掌的力道多了几分,稳住了霹雳丸。  
 
雅特密斯见双方如此对峙,取出异星轮,朝威塞尔撞去。我们都未曾预料到这一突然的事件。威塞儿被击倒,霹雳丸飞向了他。因为威塞尔突然彻去了力,我们来不及收回,顺势向前倒。此时五脏六腑受到莫大的冲击。  
 
流灵脸色苍白,刚才他受重创,如今又是这样的冲击,他脸如纸白。我一见,慌了神。抱起他,流灵的眼里满是痛苦。口中不住溢出血。紧紧得握住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王子,一世能找到一个真爱是上天的恩赐。我很羡慕您,我不想死,我想看到你和王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死神他坐起来,拿着镰刀催我上路。他答应带我去幻域所没有的极乐世界。我先走了,您保重。好好保护王妃。”说完后他面带着很弱的笑容离开了,就在我分心痛惋流灵时,听见月翼痛苦的哀鸣。我心一震,向后一看,镇住了。怎么会这样?  
          六  
 
“啊!”我听到月翼的叫声,转过身时,看到的竟然是雅特密斯拿着一把剑。剑上有血痕。我惊叫:“你做什么?”我以为雅特密斯要自杀,跑了过去,但她把剑往我一挥,我不得不停住脚步,惊讶的看着她。  
 也在这时我明白了。月翼是她杀了!  
 “怎么是你?”我带着痛苦冷冷的说。  
 
雅特密斯笑了,“怎么不是我”,这声音一直在山洞里回荡。  
 “你到底是谁?”我问。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威塞尔。”  
 “威塞尔是女的?”我惊奇的问。  
 “难道的男的么?”  
 “那他是谁?”我指了指被霹雳丸化做泡沫的那个。  
 
“一个废物。我以为他可以杀了农民,想不到他竟然那么不堪一击。”  
 
“原来我们所做的一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吹灭曼佗罗灯。”  
 
“我说过,我要让你看到好友一个个死在你面前。让你知道解咒是多么愚蠢的事。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想不到你是个大那么愚蠢。你应该知道祈祷牧师灵力非常低,在我杀死土怪的时候你竟一点怀疑也没有。”  
 “因为我相信爱情,相信我的雅特密斯!”  
 
“哈哈哈哈,正因如此我才能那么轻易控制你。不要相信所谓的爱情,那一切都是虚幻的。”  
 “你能易个容吗?”  
 “为什么。”  
 
“我不想我的雅特密斯说这样的话,也不想和我爱的人的外表搏斗。”  
 “哦,那我更不想换了。”  
 “你好无耻!”我狠狠的说。  
 
“无耻?哈哈哈哈……”她的笑声再次回荡在四周。我开始有点不清醒了。  
 
攻心?我意识到了之后便镇住了自己,可我怎么努力始终无法摆脱,一直想着雅特密斯对我微笑。她挺起异星轮朝我抡过来。我想避开,但躯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看着她逼近。  
 突然她停住了。“为什么停了下来?”我冷冷的说。  
 “因为我还爱你。”她说这话时充满了哀伤。  
 “还爱我?我们发生过感情吗?”  
 “藤,我是雅特密斯啊。”  
 ……  
 
“从小开始,我就不是牧师。我父亲是威塞尔。他把我和那个祈祷牧师的女儿掉了包,他要我护咒。”  
 
“那幻域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们都是灵力高强的。”我说。  
 “因为父亲给我注入牧师的灵力和外貌。”  
 
“既然从小就掉包,那你怎么还会知道摸是威塞尔的女儿?”  
 
“在我长大后,父亲告诉我这一切。他还给我灵力让我保护诅咒。”  
 “你肯?”  
 “我不肯啊,但他是我父亲。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想不到我千辛万苦,最后保护了一个魔头。”  
 
“魔头?”雅特密斯的眼圈红了。“藤,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不要叫我藤,我不认识你,你走!”  
 
她跪了下去,说;“藤,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我不是牧师。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但以后那些有爱情的牧师呢,谁成全他们和爱的人在一起?”  
 “你会选择他们的爱情?”雅特密斯有点哽咽的说。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一直摇头。因为解了咒雅特密斯就会死。  
 “你爱我吗?她问。  
 
我沉默了。如果她还在以前的雅特密斯,那我会走过去。亲吻她的鼻梁。很坚定的告诉她说:“我爱你。”但此时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我忍住了泪摇了摇头。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泪轻轻滑落。我怕她看到,迅速用手擦去。但忍了许久的暗涌终于还是爆发了。我的肩膀一直抖动,一直停不下来。但我还是没发出声音。  
 
雅特密斯走过来,抱住了我。把头靠在我胸膛,脸在我幻灵披肩上一直蹭,她也难过得想哭出来。但我们都不够勇敢,所以都没有出声。我想伸出手抱紧,但手到半空停住了。  
 
“藤,这个世界最悲痛事莫过于爱着却不能在一起。如果让我在弱水中而换来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你会选择我还是他们,再告诉我一遍好吗?”  
 
我昂起头,鼻子更酸了。选择哪一个?选择让雅特密斯成为我永恒的记忆还是选择让每个牧师留给她爱的,爱她的人美好的回忆?  
 
“如果我选择他们呢?”我依旧忍痛坚持。说完后我后悔了,很紧张看着她。她慢慢抬起头,说:“那我会界开咒语。”  
 
她说完话后伸出手召唤。只见山洞那无顶的高空缓缓落下一本金光闪闪的书。书的封面是红色的。上面一个烫金大字——夜。  
 
“这就是咒语。”她翻开第一章,字很大,一页只有几个字,大概写诅咒的事由。第二章没有任何字,第三,四,五,六章也都是空白。到第七章。见上面一个脚印型的印章。第八章是解咒的咒语。只见上写:倘以情惑,须历五劫。若是情深,情爱必真。  
 “接下来怎么办?他教你解咒了吗?”  
 “没有!”  
 
“他没有告诉你关于《夜》吗?那我们不要解了。我们走,去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地方.不要再理会这世界的是是非非。”  
在雪花里,我看见了她的脸,依然是一脸的平静.  
 
  "藤,如果我们这样,那些相爱的牧师怎么办?''  
 
  "但我们不知道怎么解咒呀!''  
 
  "藤,你说这咒语为什么叫<<夜>>''  
 
  "......''我疑惑地看着她.  
 
   
"第二.三.四.五.六章为什么是空白?我确定它们之中肯定有解咒的说明!''  
 
  "或许没有呢?解了咒他自己也会有损,他会写下去吗?''  
 
   
"试试吧!你不是能用屏蔽将一个空间变成夜吗?也许夜下的他会显现出来.''  
 
  "刚才用电光火石消耗过多魔值,现在不行!''  
 
  "不,你行,你不过是不想让我解咒.''  
 
   
我伸出双手,举起向下缓缓垂下,虚拟的夜幕随着我的手落下,顿时,山洞里更黑了,一点光亮也没有.过了好一会,我说:"或许夜也没用.''话刚说完.一个刺目的光射了出来,又慢慢暗了下来,最后如一个夜明珠般,发着幽幽的光.  
 
   
雅特密斯翻开第二章,果然看到字显现了出来,她接着翻,最后合上书,对我说:"书里说把第七章的印章放在程暮脚印上就可以解咒了!''  
 
  "那我们得回去?''  
 
  "恩!''  
 
   
我在来之前带了传送戒指,所以回城很容易.我扳动传送戒指,抱住雅特密斯,似乎一瞬间,我们便站在大殿上。大殿上依旧肃穆,他们一直在等我回来。  
 
  父王大喜过望,很激动地说:"你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看到一个侍者托着一盘酒要出来,嵇冶看出了我的困惑,说:"我用魔法送你们去之后,便叫侍者来收拾酒杯,你疑惑他怎么刚要出去?你们进去的那段时间,在这个时空根本是瞬间的事情,因为牙咒堡是个运速比光速还快的虚拟时空.''  
 
  "月翼呢?''父王问.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夜>>呢?''  
 
  雅特密斯双手举起了<<夜>>.  
 
  "雅特密斯?怎么你也去了?''  
 
   
"嗯,把<<夜>>里的第七章用魔法切下,放在程暮脚印上,念第八章的咒语就可以了!''雅特密斯说。  
   
他们没有再问下去,嵇冶拿起<<夜>>,用魔法将脚印切下,念动第八章的那句咒语,印章慢慢飞了出去。  
 
过了一会,我发觉雅特密斯的眼神开始焦虑起来.突然间一道道水冲了进来,围住了雅特密斯,我开始发狂般地要把她拉出来,但弱水如一个坚硬的屏蔽,任我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最后,雅特密斯在挣扎中消失了,弱水也随之消失.整个王宫的人都看着我.  
 
  "其实她就是护咒使者,咒解了,她也被弱水吞噬了.''  
 
   
王宫里每个人眼里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滴下了泪,向父王点了一个头,走出了青鸾殿!  
 
   
在走的时候,我一阵恍惚,仿佛梦见发光的草原,一望无际,有种无助和彷徨的感觉.坚强得太久好疲倦,好想抱爱的人沉沉的谁,但现实却是一地的灰.我选择心碎,带着平静走远.  
 
   
此刻,我努力回味着雅特密斯的笑靥,却是那样的模糊,仿佛在遥远的天边,粲燃一笑,就在我要用心再看时只剩下流泪的白云,那样无力地飘着.就像落叶,无力零落,安静而又沉重.幸福是什么滋味?我竟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知不觉间走到木奈湖畔,湖畔的草色依旧那样浓郁,只是那个躺在我膝上的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那情那景不会再有.  
 
   
我用魔法冷却空气,在小范围内,半空飘起了雪,一片片在微风下用凌乱的舞步向下纷飞,我伸出手心去接,雪从指缝落下,就像抓不住的幸福.  
 
   
突然,雪变大了,隐约之间听见树上的雪簌簌落下,我收起魔法,看着雪花,忍着泪.  
藤''  
 
 
是幻觉?我环视四周,见一个白衣飘飘的雅特密斯站在我面前.  
 
 "真的是你吗?''  
 
 "藤,是我.''  
 
 我跑了过去,紧紧抱住她,很充实,不是幻觉.  
 
 "告诉我这不是幻觉,告诉我不是幻觉!''  
 
 "恩,真的不是幻觉!''  
 
 "可是,你不是已经......''  
 
 "但现在我真的在你面前.''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恩!''雅特密斯很激动点了点头.  
 
 
我笑了,露出了很灿烂的笑容,抱着雅特密斯在半空飞行,我用极速飞行来表达内心的激动.雅特密斯也笑得如孩童般的纯美,轻轻吻着我的颊.  
      
       七   
 
在我们举行婚礼那一天,外面漫天大雪,青菀殿一袭红色,在外面白月光的衬托下更显喜庆,大臣们面带笑容,父王也笑,他在婚礼上说:"我为我的王子有过人的睿智而骄傲!''  
 
 
婚礼后,雅特密斯拿出一个话境,说:"威塞尔要我在我觉得最幸福的时候打开,现在我觉得着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于是,雅特密斯打开话境,只见威塞尔说:"孩子,其实你真的是祈祷牧师,我编那个谎言,只是想要你死心塌地守护咒语.咒语一旦解除,护咒的人就会死.但如果用足以感动天地的感情而解咒的话,护咒的人会死而复生.当年我并没有将这个咒语诅得毫无解救的办法,因为一份如你般的情感就足以让咒语破灭.  
 
  你让咒语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孩子,珍惜你的幸福!''  
 
   
之后,我看到祈祷牧师有美丽的爱情,我和雅特密斯会心地笑了,那感觉就像悉心制作的工艺品被认同的满足.  
 
   
在木奈湖,我经常用魔法下雪,也雅特密斯对我说:"藤,我喜欢在雪地里,在那里你紧紧抱住我,让我感觉拥有全世界,就像伫立在星空大地下,用心聆听风从岁月那有吹来,带着驼铃声,是那样的悠扬,那样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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