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亲卧病在床时,我才突然间意识到,她是我最亲爱的人呀!再过些天妈妈就38岁了,抬眼一望,我突然间发现母亲黑发间夹杂着几丝银发。母亲老了―而我却一直没有注意,那夹杂的银发,眼角的皱纹在我长期的无视中诞生、生长、变长,根深缔固,它们似无数的镜子把我照得无地自容。
每次回家,母亲总是端出我最爱吃的珍珠米饭和可口的菜肴,她总不停的盛饭、添饭。直到我淡淡一抹嘴,笑意才从母亲的嘴角露出。然而,我对母亲的反映,是淡默的表情,自以为是成熟,是理所当然。这种枯叶般的深沉罩住了母亲疲惫的神情与无赖的眼神。我忘不了母亲看着我的眼神哆嗦的双手,如秋天落尽树叶的枝桠,在晚秋的风里颤栗。
我明白母亲是爱我的,而且是爱的那么彻底,但我有时总忍不住和她顶嘴,斥责她的不对,而没有想到当我做错事时,她总是以宽容的心去接受。一般来说,对自己最好的人,往往就是你对她最凶的。因为我们用了一种畸形的爱去回报她。在忙碌的节奏中,唯有妈妈是可以忽略的在紧张的神经里惟有妈妈那儿是可以松懈的,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样凶神恶煞,满脸不耐烦,妈对我的爱总是不会变。
成绩不好时,有妈妈为我打气,遇到烦心的事有妈妈可以商量。总之,在我眼里,我只要一有麻烦,妈妈就会为我出谋划策,解决的很好。而我却理所当然的接受,以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记得母亲上回过生日时,我用自己和朋友在他大姨那儿发传单挣的钱为母亲买了生日蛋糕。母亲抱怨我不该花钱,但眼睛里一直充满了幸福的泪水。
一阵风后,烛光轻轻地抖动了几下,映在母亲清矍的脸上,两道泪痕也被烛光染成红色,就像蜡烛流的泪一样。一会儿蜡烛只剩下一小汪红红的腊泪,细细的捻儿忽然淹没在蜡泪里,于是屋里一片漆黑。
现在想起来,我心里一阵阵恐惧,就像一篇文章写道的一样:仿佛突然熄灭的不是蜡烛而是母亲被我和岁月所拖累的原健康的身体。
我收起纷杂的思绪轻轻起身,在母亲熟睡的脸颊上印上了我的唇,印上了我的成若,我的誓言。
我要让母亲快乐、幸福从这一刻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