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性格内向和其他因素,我大多时候是独处的,独处的时候做些什么呢?无非是没有来由的对着一些物或人发呆和漫无边际的遐想,想了些什么也记得模糊不清,只有那总是慢半拍的脑子获得了某种安慰而已。
在夜晚,仰躺在床上,看着那光与影与角度幻化成班驳各异的痕迹的顶墙,不知不觉的就这样睡到第二天早上,或到半夜醒来,再入睡已经是很困难。多少这样的夜晚,我靠着喝浓茶醒醒神,然后找些事来打发漫漫长夜,如收拾收拾一些积淀了一层薄薄灰尘的蝴蝶标本,整理一些泛黄的信件和相片,翻出一些看过而没有什么印象的书。总是在书页的某些空白看到当时无意识划下的线条,简单,干脆,只是想不起它们当时都承受着怎样的含义了;不少空白处的一些只言片语,让我感到我的记忆的总是那些如满目仓痍朽落着别样气味的木质的墙,深深浅浅的小孔,仿佛别人的眼睛在对着我那颗封闭的心房在揣测。多少次回想起这一天遇到的熟人,隐隐约约的感到他们记得于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忘记的,他们的出现使我犹刹那间的白光投射出来,无处可逃,我想把那些浮雕似的事情使它消失,可它们比墙上的小孔一样,即使粉刷得再好,还是有迹象使自然的想起来。我无力,我无处可倾诉我那可怜而脆弱的自尊心所遭受的缠绕,经常流一股清泪在心里某个地方嘶哑的唱《男人哭吧不是罪》,当唱到“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时,我才如看着同龄人的文章和新闻那样的有着超然的认识,就不再流泪,因为,我不是强人。
有人说蛇的信是寂寞的,因为它总是不甘寂寞。
但尾巴总是寂寞的,在后面,平静,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