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酷热难耐,于是几个朋友相邀上寿鹿山休闲避暑。
又见到大山,那久违的亲切感依旧没变。每次见到大山,我都有一种寻根问祖的情怀,都有一种彻底释放高声呐喊的欲望。我知道这都源于十岁之前的我,源于十岁之前那最原始的骨子里的记忆。
一百多户的村庄,狭长的呈带状坐落,前后都是山,延延绵绵。我家就在村头,上面是学校,下面是没有规划零零乱乱的庄户,但各家的坐向是一致的,座北向南,站在前山最高的山顶,看,村庄就像只大大的蜈蚣爬在山谷里,学校就像是蜈蚣的头。
出了大门,下了门台就是一条土马路,那是唯一一条通向外面、通向世界的路,过了马路,跨上土坎就是开阔平整的沙地,沿着地垄向南走五六百米就到山脚了。站在大门前就能看见前山上谁在放羊,谁家的阿爷手甩响鞭在吆喝,谁家的驴马用长长的缰绳眯着吃草,谁家的娃娃在掐葱花,挖柴胡,拾粪蛋。
冬天,下雪了,沙地就像铺上了厚厚的白色地毯,各家的娃娃就在地毯上追逐嬉闹,那是最好的游乐场,夏天,地里种了庄稼,游乐场就迁移到前山了,晚饭后或周六日,娃娃们不用邀约就三三两两的聚集在那里,挖锅台摆家家,打游击枪阵地,各种各样的游戏重复着天天玩,却乐此不疲,整个山,村,充满了欢声笑语,打闹呐喊,那笑声脆的能划破傍晚,呐喊声悦的能惊醒虫草。现在想想还如身临其境,不经发出笑声,幸福其实就那么简单。
朋友几个吃了饭也去爬山,一路走着说着笑着闹着,那慢了节奏的脚步读着成熟,藏着稳健,那有了沧桑的笑声透着知足,释放着快乐。人生无非如此,有知心的人陪着,有交情的人伴着,三五个知己也好,四五个朋友也罢,在一起,快乐着就是快乐着,就这么简单。感谢我的朋友们,感谢我的知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