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太匆忙,总想着去完成了,却忘了驻足片刻来省视自己。我是个极其寻常的个体,如沧海之一粟,习惯性地被忽略,也习惯性地将自己遮掩。
过去与未来,都是我,却都不是我,我试着在交汇处寻找闪光点。
如人之所云,且行且珍惜!
很多人为我珍藏童年。母亲将我儿时的衣物搁置在布娃娃的身上,看着合适,母亲会心一笑,转过头来问我:瞧,像不像小时候的你呀?母亲糊涂了,小时候的我与现在的我近乎陌生人,我还没有这么快学会了解自己的本领吧,所以即使是相貌,我也不可能知道的。父亲代替妈妈,为娃娃扎起了羊角辫,生疏的手如此不利索,惹得我嘲弄,你却一句:小时候给你也扎过的。后来我在翻旧相册的时候确实找着了证据,那两个傲然竖立的羊角辫要是现在长在我头上,估计要羞煞!
我为自己的今天写日记。与母亲闲逛在街头,华丽的服饰虽充斥眼球,却似乎再也找不出合身的了。有时候翻出许久前的衣服在身上摆弄,十分显小,却又如此贴身,像是署了我名姓的专利品。原来过去的一切我都已申请专利。想着学习方便,初三一狠心把头发剪了,翻出那时的照片,看着幼稚地行着军礼的我,忍俊不禁。
逝者如流水,而未尝往也。将过去与现在的相片叠加,为其几乎浑然一体所叹然,原本都是我——这个寻常的个体——如影随形。即使永远或在过去,我与未来也是统一体。
矛盾穿梭与年轮之间,却在个体上尤为明显。
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才回报于你新生的喜悦。我们对着阳光却不能忽视另一个阴暗面,我们置身东边,它在。
将自我没有值得骄傲的资本的事实标榜为谦虚,使其放大,成了我的亮面。众人之前,不敢承认自我,或许包裹起来更好,别太惹眼。这是终生的告诫。“得之泰然,失之淡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十六字铭记心间,为我的人生铺下了稳固的石子,走得坦荡荡,不至于承受身后谩骂。
物极必反,深谙此理,却不知教训。谦虚过分,成了卑怯。致使生活失色,味同嚼蜡。我活得没有气质!几次三番告念自己,昂首挺胸,我很重要。事实总是,我宁愿被乌云遮蔽,躲在角落里面。感受到身边的光照刺眼,我竟无力睁目。走得踉踉跄跄,生活洋洋洒洒,我却纵使自己糊里糊涂。
现在想来,只要我无力处于中点,天平总会失衡。自卑原本起源于谦虚,谦虚的尽头终将卑怯,我无非是载体。人无完人,亦无残疾。肉体与心灵渐渐地完成有机的结合,此一过程非人类所能控制,我的缺点只是优点进化得不完备而遗留的残片。
人的一生不过是画了个圈,不必等到行将就木,只蓦然回首,或许过去只在灯火阑珊处。
造化弄人,却也公平地给予每个人一和谐体。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今天或是明天,我们都是真实的存在,一直行走在平行线的两端,虽无交点,却同步。
我仍不否认自己是个寻常的个体,凝望镜子那端的我,确实截然相反,又是那么地如出一辙,原来你我都是和谐的统一体,整个世界不过如出一辙。
越来越想离开这里,我想独自一个人去旅行。累了就坐到地上,想家了就打个电话,受伤了就痛快的哭一场,这样很自由。背着自己的行囊,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当我到了那里,我会怎么样呢?我会不会不顾一切的蹲在地上放肆的流泪,直到眼泪浸湿我的脸,染红我的眼。
其实我想和你说再见,然后坚决的不回头的走掉,我知道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如果真的要说再见,也许我会选择看着你的背影,直到你消失在我的视线后再独自转身。这样你就永远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其实我是想让我们一起离开,我不想独自一人看着你的背影哭泣。
乐清育英寄宿制学校初三:周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