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看见大姨娘坐在门前的空地上,低着头在拔鸡毛。
我探头一看,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这只鸡可真臭啊!”我捏着鼻子说。正在拔毛的大姨娘听见了我的怨言,笑着说:“烧好了可是香的,要不你来帮我?”我扇了扇鼻前的臭气,犹犹豫豫地说:“试试吧!”
大姨娘给了我一个毛钳,我学着她的样在鸡身上找起毛来(因为这只鸡的大部分毛都被拔光了)。大姨娘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开始“地毯式拔毛”,我却迟迟没有发现毛的踪影。
突然我眼前一亮,发现鸡头上有很多毛。哈,看你们往哪儿逃?我拿起钳子狠命一钳,咦!钳子上居然没有一根毛!再仔细看看鸡头,上面的毛又细又短,正集体朝我笑呢!“叫你们笑!”我一边说一边用毛钳钳住一点皮,猛地一拉,哈,连毛带皮下来了,我得意地把自己的战利品往大姨娘眼前一晃。大姨娘见了忙说:“吟吟,你是拔毛还是扒皮呀?”我大言不惭地说:“当然是拔毛喽!我是怕它‘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就斩‘毛’除根了。”大姨娘听了我的狡辩哭笑不得,把她的“地盘”朝我面前一送说:“这里的毛好拔,你拔这里好了。”
我接过一看,毛还真有点长!这回我认真地一根一根地钳住,拔起来毫不费力,拔掉毛后的鸡皮上有一个个粗大的毛孔,真难看!突然,我发现一根鸡毛的根还在鸡皮里,黑乎乎的,就想把它钳出来,可左钳右钳,它还是在皮里,怎么也钳不出来。我的耐心又没了,就又故伎重演,钳住皮用力一拉,那毛根是出来了,但皮也缺了一块,露出了里面黄黄的油。大姨娘见了心痛地说:“看看看,又被你扒皮了!吟吟,你不用拔了,自个儿玩去吧!”
嘿,我就这样被“缴”了毛钳,下了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