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快乐地奔跑着,奔跑,仿佛我的生活只为了奔跑,或者说是我为了奔跑而活着。
太多的记忆流苏般飘散在云霄,多少次想上去夺回属于自己的回忆。但许多次,我都吃惊地发现上了年纪mama竟记得许多事情,那是对我的爱。Mama总是非常开心地说着我,说我的生活,说我的一切。
一岁时,这个春秋,我没有记忆,也没有照片追溯,只有mama口头上兴奋地说着:“我家Amy可活泼啊!坐着Baby车从一头眨眼飞到那头,赶也赶不上,撞来撞去,那疯狂样儿!”
二岁时,仍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还是没有照片。
三岁时,我拥有了第一张照片。那是怎么拍的?不是很清楚,总之那天很高兴,往后就喜欢上了camera。那年好像没下过雨,太阳总是很明媚灿烂,我总是喜欢骑着自己的“彪马”去兜风,回来总有香喷喷的鸡腿吃。也在这一年,我在没到学龄就去了幼儿园。主要是因为那天见姐上学时妈给了少许钱,于是我也嚷着要去上学。当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那时是下午3时,我乘着母亲的“欧宝”自行车去幼儿园,路上妈叮嘱我要听老师的话诸如此类的东西。然后来到幼儿园,这里有很多小伙伴,但都比我大,他们见今天有新“来客”,便冲上来瞧瞧!奕信哥(忘了叫什么,不过印象就是这个“小白脸”)去叫了老师,当时我们叫她桂凤姨,然后,然后妈要走了,我也莫名其妙的,竟哭了。大概是眷恋。
幼儿园的英文为:kindergarden。而我上的第一座幼儿园就像一座garden没有现代化的设施,没有高大的教学楼,也没有姹紫嫣红的风景,有的只是朴实中透出的种种别致趣味,永恒的笑语还有蜂蝶在丛中窃窃私语的爱恋。还有卫伟的飞机游戏,老是嚼指头的宏宏很会画大象和飞机的天洋,很漂亮的白白净净的奕信,等等。还有突然来访的蝙蝠。还有残垣的“嘘嘘地”(厕所)。(写到这里,点点记忆在逐渐凝合,凝合成一幅巨大的画面,让我感到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彩虹的时光。)
当时幼儿园只有三间教室,很黑,很昏暗,但很大。每天总只有几缕美丽的阳光照进来。而且通风性也不好,但当时年小,也就从不对这些挑剔。甚至相对那些在大人眼里建得美到令人羡慕嫉妒得大屋子,我更喜欢这些“小屋”
幼儿园有两个园,一个是“黑森林”,另一个则是“金色角落”。黑森林在嘘嘘地附近,有与之相同的残垣,白里蘸着黑,黄,深绿色的墙,像脱了皮,班驳得像银影。黑森林的墙不是很高,却表面脆弱,内里坚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沧桑的痕迹,但她却挡住了种种,比如:光线,隔壁人家的袅袅轻烟。也就显得有点黑了!也不知怎的,就从墙上长出一棵棵大树,枝干不断蔓延,像蜘蛛网,青青叶子点缀着一个个网眼,弄得黑森林上空只露出一块小小的蓝色。每天我们在渗透的光斑下穿梭着黑森林,做我们的飞机游戏。在我们小镇,飞机在当时很少溜达,我们多么渴望有一架可怜我们,关心我们的飞机印在那小小的蓝色,一次就够了。于是我们不断折纸飞机,天洋也在不断地画着他梦中的“翅膀”。墙真的不是很高,但我一直没去爬那面墙,去看看墙后面是什么,也终究让我永远保持着这样一个好奇??树缝间总渗入暖暖的缕缕轻烟,我想,一定是住着幸福的一家吧!
金色角落在一个很偏的地方,依旧有班驳的墙壁。角落身边有两棵很大的梧桐树,很高,叶子有巴掌大,稠密了又稀疏,然后只剩下一张张“蜘蛛网”孤独得挂在那儿,那树真的很老了,老到我记不清他的年轮。叶子很大,颜色却并不明艳,甚至黯淡,在风的吹拂下,婆裟作响,簌簌落下,缓缓地,像浮在水面的小舟徘徊在空气间,最后成了大地的铺垫,蚂蚁开始躲在下面避风。
金色角落似乎从来只有一种色彩,那就是一种很阳光的金黄,那里有棵枝条缠绕的黄菊,显得有点乱,还有两株“小向日”,棕色的泥土里突然冒出那暖暖的黄色,是十分别致的卷曲的黄色,放射的金黄点滴在淡淡的青色之间还有牡丹和她那又大又绿的叶子作陪衬,还有经常来访的蜜蜂蝴蝶。我从来就没有赏花的兴致,也没有捕捕蝴蝶,逗逗蜜蜂的趣味,那蝴蝶太脆弱了,总让人担心一个不经心把她纤细的腰肢给折了,那花园可少了多少风景?蜜蜂也太胆小了?要不,怎的长个刺儿来遮住羞得红红的小屁股儿呢?也怕扎着,于是,我从不去打搅她们,只是看着,聆听她们窃窃私语爱恋地传情。
之后,花不再开了.我也离开了!
只剩下美好的回忆还有岁月侵蚀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