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蝶恋花》100字

2024-11-20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幼年时,也曾无数次听说过宋词。但是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有一本彩版带拼音字大的宋词选,还附着诗词。只是长短句交错终无耐心久读,亦不如父母老师领着背的唐诗三百首那般朗朗上口,只是闲置。  
  下定决心迈入这扇大门的时候,踮着脚从书柜上拿下那本沉睡了太久的粉红封面的小书,随手一翻,出现的是欧阳修的《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幼年记忆力常是绝佳,因此一气流注地背下全无问题。后来慢慢地接触得多了些,也就逐渐淡忘。  
  后来再见,是在往本子上抄诗词的时候。看到“庭院深深深几许”时,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来自于何处。“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分明又勾起一片模糊如烟的绿意,不像是读了句子绘出来的,反而像直接从脑中调出来的。下一句已经可以跟着念出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笔尖轻颤,风雨、黄昏、半闭的门、乱花,如那风筝般在天空中无依又执着地飞舞,丝丝缕缕地牵出了我的童年。  
  “庭院深深深几许”,确实值得在那抱影无眠的夜里用手指轻轻抚摸。然而平心而论,真正触动我的,却常是《雨霖铃》一类柳词。我亦常想,为什么我所遇见的第一首词是《蝶恋花》?抑扬顿挫的韵律读来顺畅上口,也确实是至今记得的重要原因。而最为熟稔的竟是当初应完全不懂对着拼音念的“玉勒雕鞍游冶处”,最为生硬的在年少时的强行记忆里反而更加深远。就像生命里的那次遇见,巧合得无理,颠簸得任性。  
  能留在记忆里的永远只有两个,一个在初次,一个在巅峰。那些象征巅峰的事物,无不经过了漫长艰苦的旅途,一如那些已被广泛承认千年称颂的辞章,接受它,不会带来任何的问题,不需要开天辟地的勇气。而我们初次遇见的那一个,词,或是人,都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只是在翻开那本书的时候,只是在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个人绝不需要是最完美的,自己绝不需要一步一步斟酌害怕遗忘。一如《蝶恋花》,因为在那时遇见,因此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温润如玉的笑容,轻似柳絮的叹气,全部都是清狂年岁里最隽永的东西。纯粹干净,永远谈不上让人倾倒的优雅美丽。但是,独一无二。  
  我在那时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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