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就这么赤裸地站在我面前,我们默默无语。融化的天空下起了绵绵不绝的雨,潮湿,但温和,宛若一个快乐的孩子,倔强地排斥她不想要的,却又真的快乐的像个孩子。
冬日,我用得泛滥的一个词就是冻结,而这个春天,果真冻结了我冬日的一切,比如冥想,比如放荡,比如流浪。说到流浪,我确是一直在写流浪,想流浪,念叨着流浪,可我却不知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流浪。我想我是思想上的放逐者,风起,我语,风离,我归。犹如不死的亡灵。
思想外的我,只穿黑色或白色,把头压得很低,极快速地穿行于这座我再熟悉不过的小城之中,眼下有的是纷繁下坠却终归禁锢的一潭潭积水以及潭中细软的淤泥,那都是些看似单薄却无底的深沉。很久很久,我都没有嗅到来自于俯仰之间的味道了,于是,也就很久很久的忘却了天蓝如洗,还有我曾经爱到完美又美到破碎的深兰色苍穹。我终于不知所措地开始回忆了。其实,每个人的回忆都会夹杂些许痛楚,可我们却偏爱于回忆,也许只是为了那隐忍不退的丝丝痛楚。我是这样想着,却又惦记起远在江南的哥了,他是个依赖黑夜的人,不知他会不会在闲暇之余抬头望一眼唯一可以与我共享的夜。哥说他讨厌雨,艳羡北方的雪。我说我喜欢雪,因为雪去雨来。他笑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点点头,又继续埋头苦读,我理解,他在考研。许是春潮作怪,又乱语了这许多许多,在这些本该春深似海的日子里,就本该有许多许多一无所知的梦,抑或思想。而我,不想称自己为孩子却总是这样定位自己,面对我一切该面对的,快乐,以及难过,都简单的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