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乡舟山,下雪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我长到十一岁,也才看到过一场雪。2008新年初始,终于又下了一场雪。
晚上八点五十五分,我已进入梦乡,却被爸爸的喊声惊醒了:“快来看呀,快来看呀,下雪了!”我一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了窗前,看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伸出手去,缩回来时手上是一些白色的晶体。这些晶体如轻纱一样薄,似玻璃一般透明,在手上感觉冰冰凉,不多一会儿便慢慢融化,成了一小滩凉凉的清水。还穿着睡衣的我赶忙用毛衣、围巾、棉裤、外套、手套等衣物把自己武装起来。
妈妈问:“这么晚了,你还要到哪里去呀?就算有急事,也要等明天再去办啊。”“我去空地上和朋友一起去玩雪。”我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
带上小铲子、小桶一类的工具,我匆匆忙忙地就出了门。妈妈从家里追出来,冲着我喊:“死丫头,记得早点回来!
这么大人了,马上就上初中了还这么贪玩,真是的,以后要好好管教管教你……”“知道了!”这时我哪有闲心听这些,心不在焉地应上了一句,实际上我连妈妈这番话中的一个字也没记住。朋友们早就来到了空地,也等过我一会儿,但前后总共才一分钟,实在没有耐性;妈妈还说我贪玩,她自己也不来看看,真正贪玩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朋友们正在打雪仗,我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我们拼了命似地拿起一团团雪,揉成雪球,砸向别人,同时自己身上也被别人的雪球砸到。不少人用别人砸自己的雪球垒成了一个个雪人。于是,我们都效仿起来,“打雪仗”活动改成了“堆雪人”。
各人都安安静静地堆起了雪人,比谁堆得高。有一位不小心栽进了一个雪堆,他出来后,大家都指着雪堆说,他堆的雪人真像他自己。累了,大家从家里搬来小板凳,聚在一起开讨论会。
李露潞做主持人,宣布话题:论这场雪。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周韵:“这场雪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欢乐。”许成才:“这场雪让我们长了见识,知道了雪是怎么样的。”刘素臻反驳他:“上回又不是没有下过。
”许成才:“上回不是太晚嘛。”我说:“因为这场雪,我们体验了打雪仗、堆雪人等以前从来没有玩过,也没机会玩的游戏;因为这场雪,我们认识了雪;因为这场雪,麦子上的细菌被冻死了,来年会有个好收成,农民伯伯该高兴了。”晚上九点半正,我们准时散会。
天上的星星散发出光辉,映照着落在地上的“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