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萧萧,水易寒
寒风兮兮,雪亦残
断指一杯凉,
谁人还复还?
哪晓少壮之渺好,
只知举箸投笔间!
……
——题记
一首小小打油诗把心绪扯回到那个懵懂初开的莽撞少年的心中,似乎把那莫名的情愫要入海潮般澎湃般涨起,漫过心头,击垮防线,大开那小小情窦,然后不顾一切的逐流,跌宕,碰到那礁岩后才晓其疼痛,放逐到心灵的彼岸疗养,生息。
回忆到那个夏末,蝉在树上聒噪着人的耳膜,弄的人心烦闷,力不从心。风扇的清凉摇摆下,一人在电脑旁幸福的聊着天。是她,她终于上线了,他迫不及待的向她发送信息,海誓山盟在两个少年的情怀中不止一次的出现,促使两人爱的肥皂泡不断膨胀,爱的光线布满肥皂泡,显得华丽而又异常脆弱,双方都竭力小心的维护着,以免在这最漂亮的当儿崩灭。有时甚至他们不知道是喜欢这种感觉,还是分隔在电脑旁的小小的人儿。
某天,一个分明云朵上都写着痛苦的下午,她说:我有点倦了!他怔住了,不解的回到:哪儿不舒服吗?她没有再说话,于是,他不停的发信息,做最后的努力,女孩久久不回复,几小时后,她说:其实,我们都还小,还不能去摘树上瑟瑟的青苹果……男孩彻底崩溃了。他静静地关上了电脑,一人回到自己的小窝,他哭了,几滴黄金般的泪珠从这堂堂男子汉的眼眶中不争气的涌出,尽管他不允许这样,可那湿透了的衣襟却还在接受泪水的肆意侵蚀。
男孩在内心世界挣扎了许久许久,几天后,他冷静下来了。他打开了自己的部落格,看到了许多许多的留言“没事吧?你怎么了?为什么不上线呢……”“我…。对不起…。我说着玩的好了…”……是女孩。他一条条的把留言删得一干二净,然后镇定地回复道:“……我也累了,也许你说的对,苹果的成长是需要时间的。干脆让心灵开个小差吧!他们也许比我们还累,还倦……”男孩抹去最后一滴不属于她的泪,然后微笑,在心里说了声:再见。从那以后,男孩继续按照属于它的轨道运转,端端正正的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充满记忆的句号!
少年多情乎!这一天真且夹杂着伪成熟的年龄段,又有多少和那男孩女孩相仿的人。正如开篇所说的“……只有碰到礁岩才晓其疼痛……”多么懵懂的少年,多么纯真的心,纯真的经不起风浪,怕痛!
也许,明天回忆起来,那段记忆是心痛的,心痛得仿佛人生也不过如此。其实不然,男孩女孩最后成了好朋友,而那份来自心底的“痛”则是弥足珍贵的情感。至少,它记载了你的喜怒哀愁,至少他刻录了你少男少女时代乃至人生的第一份情感经历,它有生命,它有力量。听!他在呼唤,时强时弱,时快时慢,那一个起伏跌宕不是你竭尽全力的投入!它是一段痛,但不同的是他有着鲜活的生命,有美好,有落寞,还有那节奏分明的呼吸声……
也许,它只是一段不属于男孩女孩的恶作剧;也许,它仅仅是上帝开的小小玩笑;也许,那只是即将步入成年的小小人儿的小小考验……
阳光的爱抚下,风吹扬起姑娘的秀发,铺开墨香的纸,挥洒过——《记忆是会呼吸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