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珍贵的记忆发生在今年暑假,那件事让我永远失去了一位朋友。
那是八月上旬,爸爸妈妈带我到远在海安的外婆家去散心,要知道那儿有我一直牵挂着的黑子——一只三个月大的狼狗。从它离开我到现在已经有二个月了,它现在该有多高了?还认识我吗?拎着火腿肠、奶粉、钙片,我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外婆家。刚到家口门,我就看到了上窜下跳的黑子,它都长到齐我膝盖那样高了,小时候的圆脸变尖了,尤其是嘴巴尖尖长长的。
向前突起,已经初具狼狗模型,只有那浑身又长又密的黑毛还有点小时候的影子。“黑子!”我亲昵地喊着它的小名。“别跟它乱疯,小心给咬了”妈妈紧张地说。
“这是我的狗,它认识我,怎么会咬我!”我迫不及待的拿出好吃的,还没等我撕开火腿肠的外包装,黑子已经龇牙咧嘴地几次想扑上来,我第一次感到一丝恐惧,原本想拿在手上喂它的,慌忙中变成了胡乱的远远的摔给它。我心里真有点失望。妈妈看穿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说:“黑子是狼狗,不是宠物狗,它有野性的,你不必难过。
”这话还真给说中了,吃饭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黑子突然一回头张嘴就给妈妈一下,妈妈的小腿上立刻有了一个牙印,全家人紧张得又是教训狗又是警告我。望着人人喊打的狗狗我真觉得它好可怜,要知道它还仅仅是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和黑子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大人们严加看管着它,只要它靠近我便会遭来一顿呵斥,而我总偷偷地丢些肉骨头给它,它每次总象小偷一样衔起肉来就跑。
我一直渴望能抱着它打滚儿或牵着它漫步。但直到我回南京的那天也没有如愿。临走前我仍不死心,我对妈妈撒谎说我有东西忘拿了,便一个人悄悄地去跟黑子告别。
黑子远远地看着我,似乎明白我要走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我忍不住跑上前去抱起它的头抚摸着,它激动得浑身发抖,摇头摆尾。“唰”伴随着它的一个回头,我顿时觉得指尖一阵刺痛,忍不住“啊”出声来,大人们闻声赶来,妈妈首先观察我的手指,看到那一个隐约的牙印又心疼又埋怨,转眼间他们对着还在发呆的黑子一阵围攻,黑子一阵惨叫逃之夭夭。
从这件事发生到现在已有一个月了,黑子仍没有回家,它也懂得后悔吗?我仍坚信那仅仅是一个误会,我的黑子你在哪?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