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平等的爱》
最近班里出了些问题,比较严重。譬如:程晓雯新买的“喜羊羊”保温瓶不翼而飞了;唐亚楠的炫酷笔袋也不见了;苏珊娜的甜心雨伞也神不知鬼不觉没了……班里出现的一系列丢东西的状况让我这个初出道的班主任措手不及。
我虽是这个毕业班的班主任,但我年仅19岁,大学才刚刚毕业,手里的毕业证书还没有握热就接手了这个毕业班,做了班主任。这滋味,不好受。
出了这么多乱子,我的脑袋也是嗡嗡响。在教书上,我是一把好手,可是在处理问题上,我就必须听从指挥了。某某的某某丢了,谁谁的啥没了,每次我听到这些的时候恨不得去撞墙!我实在是没有经验,也不会处理,只好搁了下来。我的生活这才恢复了往日的潇洒。
旧的问题刚暂停不久,孩子们都消停了,家长们却精神抖擞——跟我来“宣战”了。以往,老师批评小孩子,只有小孩子哭着求情,只有家长在那儿俯首洗耳恭听。可是现在……家长们昂首挺胸,丝毫不把我这个做班主任的放在眼里,轻蔑的语气让我闷骚,肮脏的词汇让我替你们害羞……甚至有一个家长威胁我说,如果不在一个星期内解决掉丢东西的问题,跟我没完。我没有理会。
回家路上,曾一刻不停地想:干我啥事?小孩子不会保管好自己的物品再正常不过了,丢了找老师?真是笑话!好像老师是万能的一样。
回到家,备课、出卷子的工作一律搁下,全部精力致力于解决丢东西的问题。
排除了一切有可能的人物的名字后,我把目标锁定为詹芳裳。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学校。因为詹芳裳是全校最早来的学生。我叫来詹芳裳,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儿想跟我说啊?”
“没有。请你不要那么自恋,你这只恐龙。”詹芳裳一点儿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生气极了,大喊:“你怎么敢这么跟老师说话?你什么态度?”
“我没什么态度。”詹芳裳玩着自己的指甲说。
“东西是你偷的吗?”我言归正传。
“是。怎样?想把我送去公安局吗?哦,抱歉,我年龄尚小,构不成犯罪。”
“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