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座古城,同一个时代。相似的才情,相通的性灵。一位是一身诗意的神奇女子,一位是活在笔下的绝世才人。
---题记
木兰独自走在香山静谧的小路上,这是她曾和父亲,和立夫一起并肩走过的曲径。香山的叶子如往常一样落下,寂寂地铺了一层又一层。
不知不觉,她行到了林徽因养病的静居。
她正静倚着院内的石栏,消瘦的身影被四周的清静勾勒得更加单薄。那一刻,木兰竟以为看到了自己。
“徽因在呢。”木兰伫立良久,轻轻地唤了声。
“啊,是木兰来了,快来坐会。”
她们相扶着坐在小院简陋的藤椅上。山里无处不渗透的清凉,恰似才女们久久静寂的心。
“近来好吗?立夫呢?好久未见到他了,偶尔在报上见些他的文章,愈加犀利了。”徽因笑着先开口,风撩起她单薄的衣衫,她又咳了起来。
“徽因要多小心身体才是,山里冷着呢,北风不怜人,衣要多穿,也免得山下人放不下心。立夫我也好久没见着了。曾家规矩虽不重,但毕竟不能是自由。多见面倒不妥,就是见着了更不知说些什么,想必他是忙得很,不在书中就是揪心世事,忙些倒也好呢。”木兰说着说着也笑了,但这笑有些像山里又沉又湿的空气,“思成不在吗?志摩和老金呢?”
“思成照例都来呢,但学校工作重,况且他身体倒不见得有多硬朗。老金走了没多会,他总还是说想都想不到的新鲜事,你要是早一步,准听得入迷。志摩这几日没来,毕竟小曼在沪,两头奔波也累他,倒总是捎诗来,木兰在这,也同看看。”徽因还是那么健谈,话匣子打开,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木兰接过诗来看:
你去 ,我也走, 我们在此分手,
······
我要认清你的远去的身影,
直到距离使我认你不分明。
再不然,我就叫响你的名字,
不断的提醒你有我在这里,
······
木兰看着诗,唇微微动了动,她的眼眶染上了山里的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