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忘了那天,和那天以前的痛,曾经的泪,曾经的欢笑……仅仅如此,而已。
——题记
指尖在钢琴上滑过,触到黑白的琴键后流淌出美妙的音韵,曾经的歌,你们的字迹与我的字迹交融,六个人围成的梦想,早在你转身的退出那一瞬间悄然破碎,为什么,是你说开始,又是你说主动?还记得你的一句话:“我们六个人的梦想,缺一不可。”
可是,为什么退出的,恰恰是承诺过的你?
当初的社团,倾心钢琴的我,拥有完美嗓音担任主唱的你,疯狂于小提琴的瑞,凭一组格格不入的架子鼓进入社团的宇,整天拿着曲谱练习吉他的薰,抱着贝司目中无人的夜。
我们一起作曲,一起贴海报,一起开演唱会,一起翘课去海边,一起翻墙逃票去公园;一起抄成绩最好的我的作业,一起为新创作的曲子填词,一起到酒吧驻唱……太多的欢笑,组成我们记忆中的社团生活。
只是这一段美好的日子,还是太短。
记忆中的那一天,天空格外晴朗,社团里却一片阴霾。
窗外,蝉声无比歇斯底里。
“什么,推出社团?轩,你真的想好了?”宇不可置信的声音。
“嗯。”你的回答令所有人为之一惊。
“理由。”惜字如金的夜仍然是要追究原因。
“没有。”你的手攥出了骨节。
“可是,为什么?”薰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累了,玩腻了。”你的回答那么苍白,怎能令我们相信?
“尊重你的意见。”瑞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结果。
“好……你的决定。”执起笔,我在退团申请书上签上同意二字。
“社长……你怎么……”“尊重他的选择,他玩腻了,我们就要更坚定的相持着走下去。”作为社长的我丢下冷冷的一句话,心中又何尝不是煎熬与不舍。
“带上你的东西,消失。”我把你的背包扔出团社,转过身,我怕多看你一眼就会忍不住修改我的决定。
你毅然决然地走出社团的音乐室,背影是那么孤单,落寞。
那天以后,我们划去了社团成员表上你的名字,你曾经拥有的主唱位置却依然空缺。有无数个与你同样优秀的音乐专修生前来应征,我却都摇摇头说:“对不起,主唱的位置你还不能胜任。”我们不希望有人代替你,因为,那是证明你曾经出现的唯一凭证,也许,那是我们坚信你会回头的唯一寄托。每次练习和演奏时,望着空空的话筒,我仍旧希望你再次走进来,带着温暖的笑容,拿起那泛着金属色的话筒,唱着我们曾经的歌。
从此,我们只演奏没有歌词的歌,我们的歌词,只有你能完美诠释,六个人的梦想,走了一个,也再没有人能代替。
我们的社团,不允许多出一个陌生人,我们的记忆,不允许有人介入,我们对音乐的理解,不允许有人亵渎。
就算,让曾经的你做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既然是你选择退出,那就再也不要见。
如果让我选择忘记一段记忆,我只是想忘了那天,忘了那天冷漠的你,失望的我们。
最后一个音符敲响,我们的梦,不复存在。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