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点缀无知童年的游戏,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场生死离别的悲痛,对于它们来说。
——题记
老式土木工程结构的山墙上住满了自由自在的鸟儿们,最高处的鸟窝里住着一对恩爱的夫妻和六颗即将孵化的鸟蛋——是阿强观察好几天才告诉我的。
中午的阳光格外耀眼,望着那高不可攀的鸟巢,我们一群人无不为鸟类伟大的自护工程感到惊奇。
感慨之余,我们又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阿力和我扶梯子,樱桃(我的外号)负责扣鸟,”阿强道。
“那我呢?我干什么?”猴宝说。
“你和我互相协助。”我接道。
阿强和阿力将梯子靠在山墙上,底脚顶着离墙不远的略微倾斜的青石板上,猴宝轻声轻脚地上了梯子,回过头向我打着手势:等我把鸟轰出来,你就用网扣。他想把手伸进去,就在这一瞬间,鸟“嗖—”地飞走了!我们一群人目瞪口呆。
“失败,怎么办?”
“干脆把鸟蛋掏出来,引鸟吧!”阿力出了个鬼点子。
我们把鸟蛋放在那块青石板上,我还特意在上面撒点草,然后便躲在墙角等候鸟儿出现。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不大一会儿我看见那只鸟妈妈在不远处的树枝上乱蹦乱跳,时不时地还用鸟喙啄自己的羽毛,发出特凄惨地叽叽叫声。我们等着它飞向鸟蛋的瞬间扣住他!
许是爱子心切,或是不耐烦,它一会儿飞到墙上翅膀贴着墙壁,一会儿蹿向房顶的檐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一眨眼,它像箭似的腾上半空,又像闪电一样落到了儿女们的面前,不停地地用双翅爱抚着那些鸟蛋,亲昵地叫着。
“准备!”阿力突然喊道,鸟妈妈好像察觉到了危险,直冲上空,与此同时,几颗鸟蛋也无奈地滚到的地上,“啪啪——”五颗鸟蛋都碎了,剩下那最后一颗也已裂了缝。看到那刚成雏形的小鸟们和它们身上那鲜红的血丝、薄薄的胎皮,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身都震悚起来。哭,无声;泪,无痕。我顿悟生命的真谛——尊重、珍爱。
“走吧,算了,不玩了”猴宝道,“扔这儿算了吧!没什么大不了。”阿力接着说。我轻轻地捡起这颗幸免的鸟蛋,将它放回了本属于它的温暖之家。
清晨的空气课外清新,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我早早起来,带着愧疚,在河里捉了一些虫子,默默地来到我曾犯下错误的地方,抬头看看那高处,鸟儿倏地飞出鸟窝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我搬来梯子上去,那颗斑点灰色的鸟蛋静静地躺在绒草上面,睡得正香……
我要为那些逝去的鸟儿们照顾好它们唯一活着的兄弟,将虫儿轻轻地放在洞口来抚慰我那颗忏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