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那些故事
[1]
有人说大海是蓝色的。
那么那是真的吗。还是,只是所谓。
当深一脚浅一脚终于迈到了尽头。海风终于让你领会到了那份真实。那像玻璃一样透明的海水,一下一下地漫上你的脚尖。一股凉。凉得让人有些发冷。
终于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一个没有做完的梦。当闹钟第三次响起,王影终于清醒了。心思还沉浸在那无边无际的波澜里。当然她想起了,这是暑假。暑假的第一天。太阳早早地就升起,早早地把光辉照耀世界。‘世界’?世界是那样的大。大得,让人有些迷茫了。
罗鸥起得很早。她是站在楼顶,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升起来的。刚照射的阳光是冰冷的。灰尘在阳光里蔓延,蔓延。罗欧就去吹,灰尘就飘走,或者说是浮走了。罗欧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飞。或者是她看着那些灰尘远去。
王影坐起来,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就到了楼顶。楼顶的阳光太刺眼了。那样那样刺眼。太阳其实还没有完全照射,竟然可以看到了自己被阳光拉长了的影子。王影蹲了下来,看见一个影子在慢慢靠近她。她就站起来。
“知道你会来。”
“嗯。我是来看阳光的。你看,天上的阳光。”王影顺着罗鸥指的方向看去,白花花一片,揉揉眼睛,眼前就一片绿色,花了,像卡带的碟子那样的颜色。罗鸥笑了笑:“还是没有勇气去看吧。”王影就努力地抬头看太阳,那么那么刺眼。眼前还是一片花。不过,她毕竟看了。
“那是所谓的天上的阳光罢了,”王影有点纳闷“我知道你的文人思绪又在作怪。”“所谓的?你的口头禅就是‘所谓的’。那么我们可以去掉‘所谓的’。何不来点现实的?”
[2]
罗鸥的话有点让人费解。王影拖着拖鞋,在栏杆前看着远方的山。她的脑海里在想着‘盆地’。小时候,王影不懂得什么叫盆地。罗鸥知道的多,就告诉她:“盆地就是一盆子一样的地。意思可能是我们这里像盆子吧……瞧,”罗鸥顺手一指周围的山,“你看这些山,连绵不绝,把我们包围了哦。我们就像盆子里的水。”
王影还是不懂。今天她第一次明白了。很明白,很明白。
什么叫盆地。
那就是盆子一样的地吧。
像盆子一样的地?
对,我们就像盆子里的水一样。
今天的王影想起了那几句对话,忍俊不禁。罗鸥问她为什么,王影一笑:“盆子里的水。”
罗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王影不吭声,看着那一座座大山,从前到后。不对,应该是只有前。后,应该是很遥远的。到什么地方才是尽头呢?罗鸥看她只盯着山,也明白了一些。“你是说那些山?”“对,你说山里会是什么样?”“你说这句话错了。山里的人或许会说,你说那座山里的人会是什么样?我们对别人来说,都是山里的。”
那你说是山连着山,山连着山吗。
对。是山连着山。
你还记得“在大山的那一边”吗。
当然。记得。很清楚地记得。在大山的那一边,是海。
不,我不是说海。
那是什么。
“我是说,我真的很想看看那座山后的世界。然后站在那座山来眺望我们这一边。”
[3]
有这一边,还有那一边。
王影神往的山的那一边。不是海。不是外省。或许是外省吧。但是那边的人也能看到这边吗?那里有这样的两人小小少年,在望天边吗?
王影就拉着罗鸥的手:“我懂你的意思了。”
“什么?”
“天上的阳光。”
“能照耀你,也能照耀我。更是能照耀山的那边。”
“对,至少我们有同一个太阳 。”
未完。将继续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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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那边-创作随感
站在阳台上,只要天气好,我就能看到那一座座山。
也常常联想在那的那一边是怎样的世界。
那座山里的人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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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写下了这样无厘头的小说。
不知道这会写多长。或许很长,或许很短。作为送给小荷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