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到你的外表,真酷。那你为何要哭?
――木召
校园中,总有那么一类人。
乍一看:个头挺大,模样蛮俊,长相成熟,头发溜光,面皮白嫩,酷妆着身,手机挂腰。十分的潇洒,万端的倜傥。细一看:一脸的苍白,满额的庸懒,满眼的无知。犹如宴客桌上的雕花拼盘,华而不实,脆而无味。有甚者,再屁股颠颠,摇摇晃晃,头发一甩,嘴角漂亮的一撅,抛出几个“哇噻”“耶”之类的鸟语。
艳羡者,满心的激动,全情的佩服,口似0形,赞叹不已。迂讷无知的竞学者,则睁圆眼仁,用含有酸碱性很高的化学眼光,来分析辨识这类人是何方怪物。
怪物,是这类人最为切实的头衔。
有个很老的时期,运动是学生的光荣;新世纪,奋斗本应是学生的本分。当大多数同学,手握父母的期望,腰缠着爹娘的血汗,大喊“学习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满腔激情,勇搏学海的时候,怪物们,正摇晃于校园,摆动于街道,嘴衔“中华”“中南海”,拎紧拳头,呲着满嘴黑黄的板槽牙。几十个猛野的酷南,围者一个柔弱的小学生大打出手呢!
怪物们很前卫,他们能跟着潮流走。扮学友的狂野,伊健的大哥雄风,华哥的刀光剑影,龙兄的能打善斗。怪物们又很老旧。他们无法理解:学友的个性追求,伊大哥的反黑义举,华哥的男子汉气质,龙兄的正义侠道。他们只会鹦鹉学舌,画瓢为圆。大有东施效颦的可笑。不过显得有些寒伧,有些冒险,有些装扮大有让人嗤之以鼻的可能。你看这位大哥多酷:碎发削的,五颜六色;首饰配的,珠光宝气;酷装着身,皮鞋锃亮。俨然一个贵族化的公子哥。忽一天,其父来校。再一看:满脸皱纹,浑身泥土,花白的头发里夹着乱草,眼神里透着心酸,嘴角里埋着苦楚,身上的衣服如破旧的老水车,已无法穿戴,又舍不得丢弃。正是一位普通的庄稼人形象。父亲的贫农形象,使这位公子哥信心顿失,大感羞耻,不免对木讷善良的父亲怒目相待。恶声大吼:“你来干什么,看那一身的泥污,不是给我丢人吗?”
其父用含有泥土色彩的目光,盯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儿子,心中大悲:真大妈的怪物,老子辛辛苦苦地刨食,供你上学,竟然看不起我,真是怪物!怪物,真真切切的怪物!造孽啊!
哼,可怜可悲的校园那类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