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让我感受到了生活的平朴800字

2024-12-22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我的奶奶个儿不高,一头染黑了的白发。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往后缩”的一流,跟不上时代,更追不上我的身高。

我的奶奶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儿,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别人叫那种夏天开的小黄花“蒲公英”,她非要管它叫“婆婆丁”;还有一种菜花,白白嫩嫩,十分脆爽。奶奶管它叫“黄花菜”。但我知道,那其实就是见不到阳光的西兰花。

奶奶很喜欢做饭。奶奶一辈子做的最多的就是饭,东北炖菜是她的拿手绝活儿。那天我回到家看到她在包饺子,夹一个尝尝,有股子熟悉的酸香:“奶奶,你把酸菜包到饺子里了?”

“还是瑄瑄口儿灵。我包的酸菜肉饺子,味儿道最好!”

“肉?什么肉?猪肉?羊肉?”

“瞎呦,猪肉!羊肉哪有这香?全是膻味儿!”

“忙这一顿,奶奶辛苦了。”

“可不是!又是切肉又得泡酸菜,从五点十分开始包,一直忙到七点。这不?才吃上饭。”

“这个好吃,就是太麻烦……”

还有一次我在写作业。屋前挂着大红中国结的灰铁门把咔嗒一声响,是奶奶。颤巍巍地握着一沓商票:“瑄瑄,你来看看,这账子算的对不对。”我接过账票算着,眼前一片“四元钱的香梨”“五十元的五花肉”之流,她就在我床边一屁股坐下,嘴里碎说着什么,我都不大理会。

“算对了。”我把票子还给她。她如释重负似的起身,床嘎吱嘎吱一阵乱响。“我就怕少了斤两。”半晌,抱怨似的又添了一句:“这商家老是多要我钱。”

我没吱声。对于钱,奶奶一向是斤斤计较的,就算是路边遇到一个硬纸板也要拾起来,扎成一捆,准备留着以后卖钱。可能是以前家境不优渥而留下的习惯吧,妈妈常说。奶奶年轻时是老东北车站卖冰棍的小贩,冰棍五毛一支,想必收入也不那么多罢。

奶奶晚上睡觉用的枕头,是自己缝的。用的是有些年头的印花老布,里面是晒干的橘皮。奶奶的枕头是小时候的我最喜欢的玩具,躺上去,幽香渺绕,如橙如菊。

我很喜欢我的奶奶。尽管她又没知识又没文化,斤斤计较,还时不时与爷爷吵架。但相比我看过的各类冒险小说,她似乎又显得更为真实—鲜活,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几年,当我的思维更加多样化后,我才恍悟,这是一张纸与一本书的区别。

生活也是这样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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